“公主是不可以,但你是我老婆,自然可以。”
萧薇薇大窘:“胡说什么?”
这是,一个侍女过来,远远站着:“公主殿下,大王升帐议事,请殿下和陈山主过去。”
安平公主站起来,皱着小眉头:“等会皇兄令我回京,我怎么答复才好?”
陈乐山笑笑,轻声说了几句。
萧薇薇满面通红,心道,这可不是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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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北王召集众将议事,安排周运启和胡田前往西卫城镇守,令张义率五千人,随同陈乐山前往东卫城领兵,着李玉南下督促粮草,又对城中各事做了若干安排。
等到诸事都安排妥当,再寻公主,却不见了踪影。
一名侍卫跑来,说是公主带人出城了,留下书信一封。
青北王看了书信,很是无奈,给李玉看。
李玉看毕,拱手道:“贺喜大王,公主殿下这是有着落了。”
青北王苦笑:“也好,宫中俱是信佛,她即便去了也是不喜欢多待的,就由着她吧,我等会再写一封信,你交给父皇,请求赐婚吧。”
他又顿了顿:“牧达,你说这次父皇会不会听信胡士奇的谗言,重重处罚我呢?”
李玉摇头:“必定不会的。胡士奇终究未明君上的意思啊!”
他感叹地说:“这次胡士奇轻易撬动西北军,看起来是他奇谋妙计,其实反倒是证实了大王忠君之心,并无拥军自重的意思。所以,大王看似有错,实则有功;相反,胡士奇这次太过逞强,只怕君上会有所猜忌。”
胡士奇的背后便是太子,所谓猜忌,自然是猜忌太子,只是两人谨言慎行,俱不去说透。
青北王也是叹息:“牧达数十年一盘大棋,以弱对强,终究还是走对了。只是此次也确实凶险,你也差点困死镇兰城了,那可不是我所想看到的,以后用计,还是要惜身才是啊。”
李玉很是感动:“大王厚爱,牧达领受了。只是大道相争,实在是凶险非常,这一条路,可是不能回头。”
他又说:“另外,大王你再写个请罪折子,就说对下属管束不严,以致周运启和张义,无令而动,请陛下降罪!”
青北王惊讶:“这怎么可以?降罪我就可以,怎么能……,哦,你的意思,父皇必定只会责我,却不会对他们问责?”
“对,你已经赏无可赏,君上必然对你略施小惩,至于周运启等人,他却不会去管,估计还要你多用心管好自己的队伍呢!我看西北军此次的示弱,君上多半反而为你担心了。”
青北王笑着指指李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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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山这里,张义带着五千步兵营,骑马而行,行不到十里,就遇到女扮男装的公主马队。
陈塘等人原是奇怪,为何公主未一同而来,现在,在这里偶遇,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都不说破,假模假样地一番招呼。
只是唐虎终究少不更事,说话破绽太多,还在问公主要去哪里,被陈乐山推开,直接请公主同行。
萧薇薇想着总得找些理由,就说道:“我是来找师叔的,青玉小剑,还请师叔帮着炼化了,也好早日开始养剑。”
落尘道长却说?:“这一刀一剑,本是一对,那是要一起炼化的。”
随后,队伍休整,落尘带着二人走到一边,大约花个把时辰,分别炼化。
完毕之后,落尘又道:“还不够稳固,姑且观察几日吧!”
安平公主这才心里踏实,安心跟着陈乐山的队伍,一路前往东卫城。
可怜的唐虎,被陈塘押在队伍的末尾,不许他再靠近公主。
陈乐山走在队伍里,看着表情严肃的张义,面色刻板也许是麻木的士兵,他突然有一个想法,
与这些英勇的士兵比起来,他们的马,显得更灵动,鲜活。
他们是否知道这个世界的未来呢?
他们有没有考虑在下一场战斗中,是否依然存活呢?
他转头看看穿着盔甲,感到很新鲜很开心的萧薇薇,心底有一点点刺痛。
也许该带更多的兵吧,这样会少死些人。
不知兵事的陈乐山这样想着,脸上有些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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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士奇在夫子城低头发着呆。
该做的都做了,青北王已经返回镇兰城,单于已死,冒上退兵,想在朝堂压制青北王,已经很难做到了。
他没有想到李玉会以死破局,也没有想到祝文卓会入局,他不恨这两人破局,但是却恨东北军,如果不是燕云关配合,祝文卓怎么敢轻身犯险?
他无奈地锤了一下桌面,现在只希望夫子城派出的骑兵,能够接回王欢,到了京城,以西北军西卫城副将叛乱为名,或可在朝堂扳回一城。
自己该回京了,他站起身来,看看四周,突然想起这是夫子城,也就想起了陈静。
胡士奇犹豫片刻,对着空处躬身行礼,心中叹息:
“阁老啊,这毕竟是儒家的天下啊!也只能是儒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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