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众人闲来无事便逛街去了。

自从上次望仙楼大闹一场后,小舒和瑾言回去几天就学会了自己骑马。用小舒的话说,哪天真遇到急事,不会骑马的话,想跑都跑不赢别人。

就是景天苦哈哈的一人要牵着三匹马跟在两个妹妹身后,这哪是当哥哥的啊,简直就是陪逛街的工具人,哈哈......

和寻常女子逛街一样,瑾言和小舒看到啥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都想买,没一会儿时间,两人手上就拿满了乱七八糟的小东东。还好王府里不缺吃不缺穿的,要不然马儿都要累趴下。

“锤子哥,那里有一群人围着看热闹,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小舒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人群说道。不等景天答应,两人已经一路小跑挤进了人群里。

景天赶紧牵马跟上,早知道带几个随从出来。

“锤子哥,你快来,这里有位落难少年。”小舒焦急的喊道。

景天牵着三匹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只见一少年模样男子跪在地上,面前一块白布写着:借金十两,厚葬家母;回乡了却身后事,刀山火海报恩人。

“大锤,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就有这种骗子了吧?”瑾言半信半疑的说道。

其实除了瑾言有疑惑,看热闹的人群也是指指点点。有人认为是真的,也有人认为是假的,还有一些好心人说着安慰的话表示同情。但是只能口头上安慰,毕竟十两黄金对于大多数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天文数字了。

“我认为是真的!”景天观察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呢?”瑾言和小舒同时问到。

“从这几行字来看,字迹工整笔锋有利,文笔虽说一般但也是简洁对仗,说明他读过书,而且读的还挺不差。古代读书人受儒家思想影响是不会拿自己父母的生死开玩笑的,更不会拿来骗人。”

“再看他的穿着,虽然现在看起来破破烂烂,但完整之处能看清,这衣服之前绝对也是上等布料制作的,明显家境还不赖。”

“再看他的脸,虽然满脸污垢,看不清肤色,但是脖颈处的肤色是白亮均匀的,说明他不是下地干活的人。再看他的手掌,虎口和掌心都有厚茧,既然不是庄稼汉,那只有舞刀弄枪的习武之人才会有。而他背上那根长条状的包裹我猜应该是他的家传兵器。”

“锤子哥,为什么你说那是他家传武器,而不是普通的武器啊?”小舒再次询问道。

“他都穷的卖身葬母,而且穿着破烂,唯独背上的包裹布还很干净。说明包裹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他经常打开查看整理,对于习武之人那肯定是家传的兵器最重要咯......”

景天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少年眼前的白布上。

少年抬头,目光坚毅地看了景天几秒钟,收起金子干净利索地起身。又和景天对视了十几秒后,开口道:“我要去哪里找你?”

“安定郡王府”景天也干脆回道。

少年对景天躬身抱拳,但没说任何话语转身便走了。

“哎呀...锤子哥,你怎么就把钱给他了,就算你刚才描述的都是对的,那你怎么知道他还会回来还你钱啊?”小舒见景天这么轻易就把十两金子给别人了,心疼的肉肉都在颤抖。

“你看,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到时候他不来找你,你还能找到他不。那可是十两黄金啊......!”小舒还在心疼,表示不理解。

景天一边收起少年留下的那块写了字的白布,一边牵着马跟小舒说道:“这是个骄傲的男人,哪怕落魄到卖身葬母,却只字不提“卖身”二字,而且他开头写的是“借金十两”,而非求好心人行行好赏赐钱财或赠与钱财,说明他的自尊心很强。”

“这么一个孝顺的富家子弟家教肯定不差,而且如此重视家传宝贝的习武之人,必定是个忠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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