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杯子?

你他娘的以为我们不想吗?

要不是千夜指出了他们设下的伏兵,现在已经血流成河了。

当然,是他们的血流成河。

大名们实在是害怕千夜这个杀神煞星把他们一锅端了,本着送瘟神的想法,很是‘爽快’的把尾款支付了。

和之前一样,依然是支付的贵重金属。

这玩意儿可不像信用货币那么不稳定,尤其是黄金。

它是超新星爆炸后才会产生的物质,金贵着呢。

“诸位以后还有什么好生意记得联系我们壳,实力过硬,价格公道,迄今为止零差评。”千夜把这些贵金属收进储物卷轴里,临走前还不忘记打一个广告。

大名们嘴角抽搐,有一句脏话憋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过了好一会,看千夜的确走了,他们终于忍不住骂娘了。

“狗娘养的壳,等我们的不死人大军制造出来,第一个就拿你们开刀!”

“真他妈的黑到极点了,我们世代苦苦积累下来的财富被这个狗杂种一下子抢走了。”

“宣一神教的教宗觐见,他的计划我们同意了!”

片刻后,一个穿着教士袍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他眼里的血丝密集,仿佛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贲张的肌肉把本来宽大的教士袍撑得鼓鼓囊囊,最为奇特的是他的脸颊用黑白两色的颜料涂抹,眉心正中间有一轮纯黑色的圆形印记。

要是有熟悉人体结构的专家在,就会发现白色颜料区域对应着的正是骨骼。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响起:“加吉拜见诸位大名大人。”

“加吉教宗,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你,不过,我们得知道有多少人能够通过仪式,以及通过仪式后的信徒是不是也都像你一样,有着不死之身。”

加吉癫狂的大笑起来:“神会永远注视着我们,只要信仰虔诚,就有机会得到神的祝福,所有通过仪式的信徒都会获得像我一样的不死之身。”

有大名强调道:“加吉教宗,我们要看到实际的例子。”

“当然没问题。”加吉咧嘴一笑,像是一头狰狞的血兽。

“我现在就可以主持仪式,欢迎诸位观礼,你们将会见证神迹!”

一群眼部绑住黑色布带的孩子被带到一处庭院里。

他们年龄有大有小,最大的16岁,最小的10岁,有男有女。

平均年龄大概在13岁左右。

细数下来,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个。

一神教的教徒就像是驱赶牲畜一般,把他们给驱赶到一个用土遁临时布置出来的祭台上。

祭台离地五米高,上面用鲜血绘着一个图案,这个图案的最外层是圆形,里面是一个标准的等三角形。

“世间悲苦,神怜世人。

教会养了你们这么久,现在该你们回报教会了。

为神明奉上伱们竭诚的演出,用鲜血和痛苦尽情的取悦神明吧!”

叮叮当当。

一把把寒芒闪烁的苦无被扔到了祭台上,这些孩子解开了布带。

布带下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里面充满了血丝,眼神嗜血狠厉,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更像是专门杀人为乐的变态屠夫!

这些孩子二话不说抓起地上的苦无对准身边的其他人捅去。

诡异的是,他们在捅完其他人后,会拔出苦无,对着自己在相同的部位捅上一刀。

大多数孩子瞄准的地方都是胳膊大腿这些部位。

唯有极少数的特例专门朝着要害去捅。

其中一个灰色头发的孩子最引人瞩目,他刚刚把一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男孩割喉。

他割断了对方的喉咙,意味着他也要用这把苦无把自己的喉咙给割断!

“诸位大名大人,那个灰色头发的孩子是我最看好的种子,如果不出意外,他会成为首位获得神明垂帘的信徒。”

“希望如此。”

大名们把视线全部集中在了这个灰头发的疯狂少年身上,他们想要看看这个疯子是不是真像加吉说的那样,能够成为首个获得不死之身的存在!

灰发少年舔了舔苦无上的温热鲜血,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种感觉!”

哧!

锋利的苦无在脖子间抹过,露出了白色的气管,鲜血顺着漏风的气管流出,灰发少年伸手捂住自己的气管,仿佛想要堵住喉管的伤口,又仿佛是要用力掐死自己!

他张开嘴巴,血沫涂满了牙齿,他不断重复着:

“嗬嗬,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来自邪神大人的注视!”

“不够,这还不够!”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管,另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抓住苦无,凶狠至极的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捅去。

那个人也抱着相同的想法,两人双向奔赴,苦无用力的插

进对方的胸膛,刺入蓬勃跳动的心脏里。

‘邪神大人的信徒有我一个就够了!’灰发少年用力搅动苦无,他的力量大的出奇,把对方的心脏搅成一坨烂肉后才把苦无拔出。

鲜血像是打开的花洒,溅落的到处都是。

他不仅力气大,生命力也比其他人更强。

被他刺穿了心脏的少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他只是意识模糊。

在意识彻底陷入沉寂前,他用手指蘸着自己心脏里飚出的鲜血在地上涂抹起来。

图案和教宗加吉绘制的一模一样。

外层的圆弧内镶嵌着一个正三角形。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皮也像是灌铅似的,变得沉重无比,都快要睁不开了。

没几秒,他扑通的一声砸倒在地上,还插在心脏里的苦无又深了一寸,身体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看来是失败了啊。”草之国的大名遗憾道。

他遗憾的不是眼下上演的这处惨剧,而是遗憾自己猜错了。

加吉那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失败?不,他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走到祭台下,闭上眼睛,结了一个忍印,开始念叨起咒语来。

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尖锐,很是刺耳。

大名们站在不远处安静的观看。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时间一点点过去。

“过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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