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是因为刚才移了出去,才避免赞茜涂满全身。
那么,现在就要处理眼前的事情了。
嗯……
高个的被红鼻子劈了。
矮个的被蓝鼻子砍了头……
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杜伦此时有些发蒙。
这三个人,完全不像是看起来那样厉害。
气势汹汹地向着自己冲过来,结果连红鼻子都没办法击败……
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还是他们有什么后手?
杜伦在空中皱起了眉头,看到下方那个山羊胡子镇长却还在盯着刚才爆炸的地方。
嗯,试试这个……
悬丝傀儡。
杜伦心念一动,将围在身上的丝线控制了一根。
然后,他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双手。
那只刚才一直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手杖漂浮在了空中。
刺啦!
叮!
啊!!!!
被悬丝傀儡控制的手掌精准地刺进了趴在地上的镇长手掌上,他在下一刻发出了刺耳的嚎叫。
杜伦再次皱起了眉头。
太刺耳了。
他们之前被砍了腿,并没有叫得这么惨啊。
不过,看来悬丝傀儡控制手杖的方法还是可行的,当然变形怕是没有办法了。
毕竟,那是需要自己的理智与血液的。
嗯,血液……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用……
下次找机会试一下吧。
“求求……”
下面镇长的哀嚎还在继续。
这也打断了杜伦的思考。
老大!
切了他!
嘻嘻,好不容易碰到这种切了不死的,太好玩啦。
比那些铁壳子有意思多了。
啊,铁壳子,讨厌的亮光……
红鼻子在烟雾弥漫的另一头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而它围着的一堆东西,则是它精心削切之后的战利品。
皮质围裙男的残留物。
杜伦翻了翻白眼,看着自己那诡异的玩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那个男人,如果自己没搞错的话应该叫做科威。
说实话,杜伦自己都觉得这个男人也太惨了。
先不说,他被自己扭断头,用来练手。
现在,被还被红鼻子切成了一堆菜市场肉铺上挂肉。
就算是这样,他那些微微蠕动的肉体还在不遗余力的想要拼接在一起。
呕……
杜伦联想之后,瞬间再次感觉到了恶心。
哥哥,不是因为你贪玩。
主人也不会受伤。
还是早点结束这愚蠢的游戏。
蓝鼻子少有地主动开了次口。
他一般在杜伦的印象中,都是那种沉默寡言只办事的类型。
不过,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也不比红鼻子好多少。
那个叫做加尔维的男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头了。
至于他的躯体,则被蓝鼻子手中的肉锤完全锤成了肉泥。
呕……
杜伦感受着胃中的翻滚。
还好,自己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吃。
这两只玩偶,真的邪门。
忠心倒也忠心,但是这种如同邪魔一般的爱好。
应该说是,不愧“黑暗子嗣”的名头吗?
相比较之下,悬丝傀儡这种没有实体的丝线,更像是一个传统的召唤物。
虽然,杜伦是这么想。
但,其实杜伦本质上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所谓的“残酷”。
杜伦来到这里之前,只是茫茫众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所以,他没有多么崇高的浪漫主义理想,就连所谓成为“黄昏之主”的命运,其实本质上他也只是听了笑一笑而已。
以往的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但也给了他更多的经验。看待许多事情时,也不总是用善恶、黑白的二元论来定义,他更擅长从多视角来看待问题。
杜伦本身,其实就是一个比较理性的平凡人而已,最多再拥有一点点小小的中二浪漫。
而且,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杜伦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
特别是,第一次狩猎骑士给予杜伦的那种绝望,那是力量与形体上的绝对碾压。
那种恐惧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折磨着杜伦。
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就算是杜伦有了玩偶之后,也在无形的提醒着他。
而且,对敌人的仁慈,无疑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不是游戏,生命只有一次。
所以,杜伦无时无刻都在小心谨慎的善用着自己每一分的力量。纵使那些力量看起来“邪恶”,但只要是能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活着。
那力量对于杜伦来说,就是有用的。
再说,杜伦始终认为,力量无关邪恶。
邪恶的,永远是持有力量的人。
不过,这种“成功者”的道德论调,杜伦自认为也不是他这个异世界求生者可以探讨的。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两条路。
生或者死。
等那天可以不为生死而奔波,或者杜伦可以回到原来被毁灭前的世界中,再来讨论道德吧。
现在,杜伦能做的,只有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
丛林法则。
所以,对于自己的敌人,杜伦始终提醒自己,不要手软。
而且,对方在实验室里的所作所为,本质上就可以说是罪大恶极,如此一来杜伦自然下手也不会犹豫了。
“那么,我想知道。如何出去……”
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山羊胡,杜伦问出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知道!连接着储藏室的密道!赞茜!赞茜他们就是……”
嘭!
轰隆、轰隆。
还没等他说完。
漆黑的矿洞之中,亮起了宛如白昼的白色光芒。
那些光芒如同水滴一般,从高处落下。
顺着光滑的石壁,照亮了黑暗的甬道……
“那里,不会是你说的密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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