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男人和男人睡,男人和女人一张床,睡姿都会不一样。

遵循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则。

两个男人在一张床上,只有两种姿势,要么平躺着,看天花板,要么背对背,要是一个朝着左侧睡,另一个也朝着同侧睡的话,前面那个人可能会失眠,他始终会有一种感觉,后面满满的进攻感,要防备后面的人攻击自己,想想就……

两个男的面对面,如果不是年龄小有说不完的话,那一定有问题,绝对!

一男一女,亲密的也有两种睡姿,面对面,朝着同一面,如果背对背,感情其实也就那样了。M.cascoo.net

而屋子里的两人,则是面对面。

马景澄第一次感觉很安心,尽管手臂都快麻了,回想过去则是一言难尽啊……

无声的风,轻轻吹过她的心,黑夜的灯,闪烁不定的郁闷;

无形的绳,渐渐编织她青春,失眠的梦,难许悸动的认真;

摇曳的影,像谁路过心的门……

赵未来坐在桌子前,扭头看着外面,无精打采又叹气……

马景澄为什么不加班,他在被里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景澄才睡去。

张莘月在半夜的时候醒来,马景澄侧着身子,她的头窝在马景澄怀里,这次没有感到心跳加速,而是安心,小脑袋拱了拱,睡得更香甜了。

凌晨,天要亮未亮之时,马景澄起来了。

不得已,他还是敲响了烧锅炉老头的房间。

老人很快就来开了门:“这人年龄大了,觉也就没年轻时候踏实了。”

“打扰您休息了!”马景澄语气中略带歉意。

“你说啥子话哟,你都不觉得我给你添麻烦,我会觉得麻烦?”

老人有些抱怨马景澄生疏地言语,“这人老了就想起小时候,怎么睡都不够,怎么睡都感觉舒服,怎么都不想起床,人老了,怎么都睡不着,怎么睡都不舒服,喜欢睡,睡得舒服,这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啊,有好些人,不知道睡不着的痛苦,能够睡懒觉的人,都是幸福的人,能够睡懒觉的时候,就说明他睡得舒服,就应该多睡,不然以后可就没这种福气了,人生在世嘛,吃个饱饭,睡个好觉,有个好身体,就是一大幸事!”

马景澄似乎同步到了老人那个年纪,语气都差不过,有点感慨的意味。

“还是你对老头子的味!”

老人扣好布纽扣,他自然知道该干什么,往楼上望了望,“昨天晚上没洗,今天早上洗?”

“昨天太累了,今天想让她多泡一下,受了点伤,应该有淤青,消耗有点大,骨头和内脏应该没有伤到,您老看到配就行了!”

马景澄将情况一一说明。

老头是丹山老和尚介绍的,名叫病鹊。

常年生活在攀州南部癸甲和云上的交界处,鬼谷及天湖山一带。

对于草药的了解,应当是无人能及。

老和尚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这个人。

病鹊这老头,没有什么喜好,也没有家人,只喜欢研究草药。

攀州城里,现在还有很多草药店铺,一个柜台,后面矗立着如同墙壁一样的柜子,柜子上全是扣子,拉开一个扣子即是一味草药。

老大夫看完病之后,写个药方,按计量抓药,回去熬制就好了。

大多数人家没钱,一剂药要熬好多次。

其中年轻的学徒抓药,会拿个小秤杆,年龄大一点的,直接一手拿着方子,一手抓,拿去一秤,分毫不差。

病鹊就是这样的人,不用什么秤砣,直接用手抓。

张莘月这么厉害,不是凭空产生的,其中草药帮了不少忙。

起床哭鼻子,蹲马步哭鼻子,压腿哭鼻子,从一个每天哭鼻子的小丫头,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厉害人物。

其中受过的伤,那是别人好几辈子都不曾遇到的。

老和尚是高手,讲究万物平衡。

专门为他的关门弟子研制了草药沐浴法,受了伤,木桶里面放一桶药水,泡几个时辰,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

眼前的这个病鹊,同样是个厉害人物,他懂得穴道,穴道这种东西,西医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就像他们只能理解人体将食物转化成能量,供给给身体,将信号在身体中的传播理解为神经递质,但他们解释不了为什么思维可以存储,意念可以驱动身体的活动。

西方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何为道,何为意境,意境之美,美在东方,这就是底蕴。

而病鹊这样的人则不同,他生活在这个环境,或许是千百年的传承,无形之中蕴养了这一方水土一方人,这里的人称四两拨千斤为借力打力,西方人称之为力的相互作用。

老和尚学贯东西,早已看透了东西的差距,东方的意识意境,大道,早已是超越物质的存在,偏向于更深层次的精神探究,所谓的天地人,西方人还留在地的境界,东方却从一开始就在探索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真理。

何为真理,当所谓的科技成为获取资源的最强手段,科技即是真理;

倘若有一天,意念或者意境成为凌驾于科技之上的东西,思维不通过它的创造物来体现它的强大,而是成为一种可以任意使用的能量,一念破山河,那么道即真理,是不是也是这样。

世界从来都不是谁强谁有理。

很可惜,几千年,无数代人探究的东西,终究抵不过挨打之后的逆反心理,就像因为我穷所以穷嫌隙我的家乡、家庭、家人,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治不了。

有的人会因为自己家人的地位感到丢脸,比如某人在大城市工作,老父亲是小县城的清洁工,当老父亲去大城市看他时,他会跟自己朋友说,是老乡,是邻居,而不是自豪地向所有人介绍,那是他父亲。

孝道孝道,孝是一种道,他可能有孝,但是无道。

道不是一种规矩,而是一种理解。

很多人懂规矩,但是不懂道。

很多字在后世都会被拆开,比如道德,人们在说的时候,会两个字连在一起‘道德’,可大多数所谓有点‘道德’的人,其实只有所谓的‘德’,而没有道。

因为德是可以量化的,道不能。

比如‘品德’,也只有德,无品,很难见到有品有德的人。

老和尚不遗余力,想要把自己毕生所知所学传给张莘月,其中包含着多少心酸、不甘、以及无奈,少有人能够想象。

但是马景澄可以啊。

马景澄可以理解他的感受,这种理解不是知道,是真的感同身受。

所以,过年回来之后,有关于张莘月在丹山的一切,他都一点不剩地接了过来。

其中就包括了泡身体的药水。

老头病鹊是他专门请来,只为张莘月配药和烧水的,和厂子的锅炉房烧的开水不一样。

老头住的房间里,装着从全国各地运来的草药,只要是老头列出来的,马景澄都会让徐之找人去买。

现在,老头的房间,已经装不下那些草药了,得给他准备一个更大的房间。

老头边走边说:“我那房间装不下了,你得让人给我挪腾一个房间出来,我这草药可比人金贵!”

老头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有要求,直接开口,他从来不问代价。

“没问题!”马景澄笑了笑,“厂子里有几个老教授说,一到立秋之后,风一吹,这脚就一片冰凉,有没什么办法?”

“去医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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