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兰树云,“我路过,刚好过来看看~”

“我我我~”兰岚撇嘴重复兰树云的话,“撒谎都不会~”

“被你发现了,今天过的开心吗?”

……

嘴上说开心,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兰树云看见自己妹妹这样,他看见马景澄时,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也藏不住。

他很苦恼,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要是马景澄是个玩具,那该多好,买回去给兰岚,想怎么就怎么…

这件事还是放放,等以后在说吧。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就不信找不出一个兰岚喜欢的。

兰树云这样想。

……

现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窗外,雾气渐渐散去,早起的鸟儿开始出现在远处的树枝上。

马景澄盯着女人说道:“陶铃街占30%,但是不参与任何运营,服装交给你们自己来做!”

京城来的男人再一次开口了:“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才诸位唐先生也说了,让我不要用成本之类的例子来说明陶彩的难做,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认为,陶彩还是比较容易做的?”

马景澄看向姓唐的年轻人。

“没错!”年轻人左右看看身边的人,仿佛在寻找同伴的认可,见到几位都点头,他的语气更加坚定了:“服装,也就是那样,我们在意的只有‘陶彩’这个牌子,并不在意什么设计,跟你来沟通,是希望都到授权,就像我们总脚盆引进生产线一样,他们叫技术费或者商标费用!”

马景澄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继而说道:

“半年,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陶铃街只占10%,如果你们的利润没有超过攀州,那八月份,陶铃街收回陶彩品牌,你们不得再插手经营的事情,既然诸位都觉得自己可以做好,何不试试呢?”

攀州这边,李宽、秦聿铭等人看着对面的人,在等他们的反应。

小声的讨论开始了。

宋青州宣布休息。

在走廊上,风吹过来。

马景澄站在宋青州身边,与宋青州差不过高,他笑着开口:“宋州长,您说,陶彩现在可不可以进入红港市场了?”

宋青州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眼前的青松,扭头看着马景澄:“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那我认为也没什么问题!”

马景澄点点头,他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无需在问关于陶彩进军红港的事情,转而询问:“将陶彩在攀州一半的收入放入饭来之中,是您的注意吧?”

宋青州呵了呵手,搓了搓,“没错,是我的注意。”

“难道你不觉得50%太少了吗?”马景澄耸耸肩。

“解决攀州民众生存与生活问题,这本来就是州长分内之事。”

宋青州抬头,背手,目光看向远方飞过的鸟群,郑重地说道:

“此前,将利润百分之百留在攀州,用于给丧失劳动能力的人提供食物,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然,李宽做得也很不错。”

他扭头往里看了一眼,继续道:

“现在不同了,‘陶彩’被点名打造成品牌,如果攀州吃掉了全部的利润,其他州会怎么想?

将来,或许,除了当下的四州之外,八百州,甚至全世界都会有陶彩的店铺,那时,今天攀州的所作所为,将会成为一个对攀州很不好的印记。

这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而是我们双方的职业所决定的。

我宋青州总不能因为蝇头小利就赌上攀州的名誉吧?”

马景澄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说法。

宋青州又说道:“但是,目前,陶彩的利润还得留在攀州,至少今年恐怕得如此,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陶铃街没什么意见!”马景澄一般不说自己,而是说陶铃街。

休息结束。

众人返回屋子里,继续磋商合作的事宜。

姓唐的年轻人,代表这甽州,他开口了:“经过我们的商议决定,同意你提议的方案,我们使用‘陶彩’这个牌子在四州建厂开店,利润陶铃街占10%,你不用插手,只等着分钱就行了!”

马景澄越听,就越不是滋味,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总有一种好像是自己占了他们便宜一样。

不过无所谓,他还是很平静:“当然了,条款我已经写好了,大家可以传递着看一下,没问题就这么决定了!”

文件从马景澄手里传过去。

众人挨个预览。

他们眉头一皱一皱的,显然对某些条款不太满意。

不过最后总算是没有说什么。

剩下的事情,就是对某些细节进行一定的修改。

其中那个管理出口这方面事物的老人,在众人都安定下来之后,他才主动说话。

马景澄记得这个人。

名字叫做叶春红,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马景澄觉得,自己恐怕以后要经常与这个人打交道了。

毕竟他在商品出口这方面经验老到。

老头开口只说了一句话:“既然四个州的专卖店都确定了下来,那么再加上一条,陶铃街或者说陶彩,不得在今年七月以前进入红港市场!”

他说完就不说了。

先感到惊讶的不是攀州这边的人,而是陶净平等四人。

很显然,老人并事情并没有和他们沟通过。

“老叶,这是为什么呀?”陶净平歪着头,看向坐在宋青州右手一侧第一个位置的老头。

东海来的女子也开口:“红港市场,如果打开,将为为我们带来更多的知名度,让更多的人认识陶彩,为什么要等到七月呢?”

老头有着大大的眼袋,一张面瘫脸,说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他抬头看向马景澄。

马景澄还停留在老头那句话给他带来的震撼当中。

宋青州的话印证了他并不知道那件事。

老头的话,让马景澄确定了自己所想的是对的。

但是,这个面瘫脸,浮肿眼老头,到底知不知道事情呢?

马景澄不敢确定。

在老头看向他之后,马景澄立刻回复:“哦,要给诸位说一句,陶铃街暂时没有开拓红港市场的想法,即使要去,也真的得等到七月以后了。”

“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女子继续追问。

“不是我们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口袋里没有钱,红港寸土寸金,建厂很困难的!”

马景澄并没有说利润都留在了攀州。

但似乎也没有人关心他会不会将攀州的事情说出来。

对面几人也都是和人打交道的老手了,他们并没有从秦聿铭、李宽等人脸上看出有任何的不妥。

他们看不出来,不是他们的能力问题,而是这几人压根就没有担心马景澄会透露什么。

他们知晓马景澄的能力,处于都是同一层面的人,他们更是知道,马景澄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如果马景澄是那种随便说的人,他走不到今天的。

这就好比,你相信你的对象对你永远忠诚,相信你的友谊永存不散,无论多少年不见,老友见面,还是当初那般热情。

这是对彼此的足够了解,才能这样。

“怎么会?”陶净平很奇怪,“我们都在知道,陶彩日进斗金!”

马景澄看向陶铃,陶铃瞪着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马景澄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随便看看。

陶铃却慌了。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关于彩票她可能知道一点,但是陶彩,她是真的不知道。

无辜是对的。

“日进斗金,出去还斗金呢?”马景澄笑道,“陶铃街的员工,工资是很高的。”

“有多高,难道还比大学教授的高?”姓唐的年轻人笑着。

“两个大学教授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比不上一个普通的员工,您说高不高?”

马景澄也很平和。

“哦?”东海的女子有点好奇了。

如今的气氛,一点都没有刚到时那种严肃,反倒有点唠嗑的意味。

“那…最高的,有多少钱?”女子很好奇。

“我不能告诉您具体的数字,但是我可以告诉您,他的工资,应该比您的要高!”

马景澄的话很平淡,然而女子内心却更加的好奇了。

她的工资,一个月怎么说都有个小400块。

普通人的工资一个月只有30块。

陶铃街一个员工的工资竟然比她还要高,难以置信。

不过她没再问下去。

虽然今天的主角是他们,但这毕竟是攀州的主场。

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李宽和秦聿铭等人这个早上就是来作陪的,早上谈不到关于攀州的事情。

后续还要商讨各项合同,约定以什么方式支付,怎样公布数据等等。

总的来说,这个早上,能够忙完四个州的事情,已经算是快的了。

临近中午,事情终于是摆平了。

姓唐的年轻人肆意地伸着懒腰,活动筋骨,“哎呀,总算是搞定了,我以为我们还算是勤劳的了,没想到……”

他看了一眼矮小的建筑,赞叹道:“不愧是攀州,够强!”

女人稍微捋了捋短发,响应道:“是啊,即便是我,连续四五个小时,不休息,都感觉有点疲倦了,没想到宋州长还能继续处理事务,自叹不如啊!”

马景澄胳膊弄得咯咯作响。

他没有站起来,就长长地倚在座位上。

一夜未眠,又连续和这群人谈了五个小时的话,实在没有精力走出去。

陶铃见屋子里没人,跑过来,对着马景澄眨巴眼睛:“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马景澄淡淡地回答。

“你知道?”

“对啊!”

“你知道…那你看我干什么?”陶铃好奇地问。

“你脸上有花儿~”

“有花?”陶铃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骗你的!”

马景澄见她那样,给出了无情的回答,“我看错人了!”

“你!”陶铃咬牙,跺脚离开。

和陶净平等人的谈话,看起来是很轻松。

其实累死了。

这群人要是最先不堵住他们的嘴,自己恐怕就得跟着他们走了。

其实方法不是没有,直接给出一个答案,陶铃街占70%,他们占30%的利润。

可能会谈崩,但是马景澄不在乎。

最后的结果就是浪费无数的时间,相互试探。

不如顺了他们的意,让他们去碰钉子。

并不是有品牌,有名声,别人就会买你东西的。

这背后的服务和工作,他们不知道,按照他们的方法做事情。

马景澄猜测,六月份能不能建好一个厂房都是问题。

陶铃街那边,徐之徐大人早已在那儿等了好久,迟迟不见马景澄的归来。

他决定先离开,去临江接人,回来再找老板。

宋青州与马景澄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值得可圈可点的地方。

马景澄能够做的事情,彩虹路全都能够做,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也不是没有亮点。

马景澄脸上的稚气未消,却有这样的能力,这也的确是让他感到吃惊。

他和马景澄一样大的时候,还在逃荒,幸得恩人相救,不然早就饿死了。

但是,对于马景澄问他那句话,他一直都不解。

马景澄为什么要问他关于陶彩进军红港的事情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陶彩创立于陶铃街?

宋青州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ωωw.cascoo.net

同时,已经好久都没有去自己老师家拜访了。

他决定,要抽个时间去一趟。

另一边,李宽和秦聿铭等人对于马景澄今天的表现,不是太满意。

不满意的点在于,马景澄竟然会同意,让陶净平等人拿90%的利润。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陶彩在陶净平等人的手里,可能会做砸掉。

陶彩开业的的时候,他们去的人都收到一件陶彩牌的衣服。

今年过年的时候,陶铃街也派人给很多人都送了礼物。

他们十分清楚,那衣服是什么质量。

对于在红港和国外见过世面的他们,不相信还有人能够做成那种衣服。

识货的人都知道,花几个月的工资买一件,并不亏。

众人有一种感觉,他们与陶铃街有了感情。

这种不知不觉间建立起来的感情,无声无息地存在,成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陶铃街有他们无数个日夜的付出,现在要将自己用心血浇灌的果实,拱手让人,还有可能被毁掉,怎么说,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他们十分不理解马景澄的行为。

还有,这不是马景澄该有的水准啊。

兰树云站在松树下,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水杯,他喝一口水,就朝着窗户里看一眼,他这心啊,郁闷。

李宽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口边,也端个水杯,麻木地喝着水,看着外面的松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聿铭则一边听州属行长汇报今天卡的有多少钱,一边点头。

东海的短头发女子,看向仰躺着的马景澄,时不时地抬一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有各的心思。

陶彩这件事,让人感觉,莫不着,也看不透。

京城来的朱先生,很少说话,在商讨方案时,也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

他本人却没有那么沉闷,站在松树下逗着笼子里的小鸟。

总的来说,他们的事情算是做完了。

来这儿之前,就没有什么准备。

得到通知就来了。

但是,他们对于陶彩,还是耳熟能详的,三天两头就有人在耳边唠叨。

再说了,那个双色球主持人想不让人不注意也很难。

收获满满的众人,却怎么样的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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