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两种方案,所有的选址,筹建费用均有陶彩来出。”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表示:“你可能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的意思是,陶彩占据30个百分点,州里占据70个百分点!”
马景澄一笑,回复道:“让我来给诸位算一笔账,诸位先听,听完了再讨论。”
马景澄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会做不成,他也不在意能不能做成。
当初给攀州让利,那是万事开头难,尤其是开创先例的事情,更是难,难到不得不让出大部分利润的地步。
而现在不一样,陶彩名声打出去了,大家开始变得聪明起来,知道在红武,尽管国家总体的资金跟不上建设,但是百分之二十人手里是有钱的,只是他们不敢用而已,陶彩能够让他们掏钱。
陶彩也的确很赚钱,所以,为了满足一部分人的需求,红务院同意选几个州来做试点,主要还是为了出口,陶彩的设计风格很符合外国人的审美。
可不是吗?
这些风格多半就是从国外传进来的,现在再传出去而已。
“截止去年,京城拥有人口476.5万,如果把红港市场算上的话,京城人口排名第三,仅此于红港520.14万人,排名第一的是东海628万人,天州392.9万人排名第四,羊州255.9万人,排名第五,甽州目前非农人口只有50万人,不包括流动人口……”
马景澄看着自己的文件继续念道:
“在生产总值上面,不包括红港和当归,东海300多亿,排第一,攀州120亿,排名第四,羊州在攀州后面,第二三分别是京城,天州,甽州不在统计范围内。”
“你的意思是?”六十来岁的老人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个生产总值,和现在生活中存在的钱有差别。”
马景澄抬起头来,“现在,很多人有钱,是不会存在银行的,对于市场上有多少钱没有流通起来,我在这里不做详细的介绍,如果您要数据,您可以到京城红武银行总行去查询,如果您有权限的话。
我记得两年前,红武银行增发了100亿,导致全国物价上涨,只有钱流通到市面上,购买的人多了,商品供不应求,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壹佰亿收回去了吗?
应该没有吧。
那么,钱都到哪儿去了呢?”
马景澄说得很隐晦。
陶净平,坐在陶铃是身边的男人,开口:
“尽管,我们都知道,世面上存在很多不流动的资金,又不能大动干戈的去收回,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在当下的环境当中,要做陶彩是很难的;
除了攀州和甽州,剩下的京城、天州、东海、包括我们羊州,环境都不是很好,这就形成了悖论,所以我们拿7陶彩拿三,相比起在甽的红港地产只拿一成,已经是很好的了!”
“我记得,早在三年前,东海就已经开始放权让利了吧?”马景澄看向那个东海的代表,现场除了陶铃之外的第二个女性。
不等那人说话,他继续说道:
“甽州,也是三年前开始,凡是500万利元的项目,州里可以自主审批,还允许向外资银行举债,两年间,从红港借进了15亿。”
马景澄看向甽州的年轻人:
“而陶彩投资绝对不可能达到500万利元的规模,最多50万利元,我想,甽州在这点上,还是有权力的吧,即使红务院没有相关的文件,甽州的环境,对于这一家红港企业来说,即便是陶彩不拿出10个百分点,应该也能经营吧?”
年轻人被他这么一说,竟然无法反驳。
无法反驳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说的是事实。
甽州明面上没有私营企业存在,可暗地里却有很多打着个体户或者合资名义的公司在开展业务,州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上面不来查,他们就放任其生长,这对于甽州来说,是好事。
但年轻人作为甽州的代表,他也绝对是不能后退的,他说:
“陶彩是个不错的品牌,又得到红务院的重视,我想,您作为陶铃街陶彩负责人,又是来自红港,应当清楚,对于这么一个好的品牌,如果放任它和那些担惊受怕的企业一样,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您也不会让她以不太光明的身份在甽州生存,对吧!?”
马景澄点点头。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有心做品牌,陶彩却只是无心之举。
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将其做好,要比重头来更加的容易。
现场的人,除了陶铃,都在认真地思考。
但他们思考的点不一样。
那几个州的负责人在思考,如何将大部分大的利益拿到手,到现在为止,没有哪家私营其企业能够得到红务院的重视,光面正大的赚钱,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那就不可能有第二个。
清楚的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就是他们能力之一。
李宽、秦巨政、兰树云在想,如何才能让陶彩获得更多利益,从而保留攀州的利益。
因为这已经是重新谈判了,前面100%的利润现在有可能保留不了,他们要尽最大的能力将陶彩100%的利润留下,而不是对面口中说的70%。
然而,秦聿铭和宋青州思考的却是另一件事。
刚才马景澄提到另一个很多人都不注意的点,也就是两年前,红武赤字100多亿,红武银行增发钞票的事情。
那一年,各地方被要求借款给中枢财政。
很多人可能不明白是怎么个意思,但是这两位却十分明白。
每年,各州向中枢财政缴纳一定的收入,留下的就是各境州的各项开支。
攀州也借给了中枢很多钱,备用资金借掉了,只能是赚一块花一块。
还有,刚才马景澄在说到甽州的问题是,提到允许向外资银行举债,这就是攀州的难题之一。
当然还有西境留下的烂摊子,成了宋青州和秦聿铭最大的心病。
同时牵扯进这件事的还有秦聿铭的四弟。
全国都在举债,而中枢所谓的债务或者外汇赤字,是中枢财政的。
各境州的债务和外汇除了经过中枢财政的,都不计入,需要自己去还。
以红信集团为例,红信组建之初,是以中枢财政作为支持的,红信两年前被允许向脚盆举债30亿,通过债券的方式偿还。
这个就是要经过中枢的。
攀州也有类似的问题。
这也是造成,秦聿铭、宋青州等人和马景澄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判的原因之一。
马景澄能够说出刚才那番隐去了不知道多少言语的话,就足以让宋青州对其重视起来。
年轻人见马景澄点头了,于是决定乘胜追击:
“其实,大家都没有多少钱,真正的百万富翁是很少的,而陶彩,只有十万或者百万以上资产的人愿意购买,所以…”
他显然是想给马景澄留以想象的空间。
“啊,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看到一则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说出来供大家参考。”
马景澄很淡定,“我听说,有个卖瓜子的,就是几毛钱一袋的那种瓜子,日产近万斤,公开的年收入,早已过了百万,一个卖瓜子的都年入百万了,那你说,要是卖水的,卖轴承,卖雨伞的,是不是也应该是这个数了?”
年轻人摇摇头:“瓜子才几毛钱,陶彩可是1000多,那可是一千多,大部分人还是不能接受的!”
马景澄微微笑了笑,正视他,说道:“两年前,还是两年前,甽州没钱,要出租土地给人建房子,当时,人们说是怎么说的,诸位可还记得?”
六十岁的老人:“当时,讨论很激烈,各大报纸,电台电视,都充斥这批评声,说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是叛徒。”
马景澄看了看年轻人,点点头:“两年前,甽州新区刚建立不久,要啥啥没有,出租土地是暗中汇报的吧,现在不也挺好吗?”
“而且~”马景澄郑重地看着年轻人:“我也认真地告诉你,我不在乎大众的感受,陶彩从来都不面向普通人,今天不会,未来二十年也不会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
顶级的品牌,总来都不在乎普通人怎么想,只要它的目标客户认可,它就可以永远有市场。
所以,我要说的是,我们要放弃不属于自己的目标客户,懂吗?”
马景澄发现,年轻人跟自己杠上了,他刚说完,年轻人接着说:
“就算陶彩的目标客户不是普通人,但是这么暴露的东西,穿出去还是要在意世俗的看法吧,太过于暴露了。”
马景澄点点头,并没有愤怒,而是以最平静地姿态和最轻的动作,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画报,朝着年轻人举起来,指着它说:
“不知道您记不记得,两年前,啊,还是两年前,吉国电影《水晶鞋与玫瑰花》,就是我手中那的这张剧照,看到了吧,照片上是青年恋人激情接吻,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张海报一年前就能随便贴在大街上了!”
马景澄收起了海报。
马景澄做事情,还没有那么傻,更没有异想天开。
他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本名人传记,就是什么商业教父没有从商之前,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的故事,故事说,当那个很多企业家口中的商业教父,看到某一个报道的时候,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人们管这个叫作:春江水暖鸭先知!
而这则激吻的海报,就是他购买陶彩厂子的那天,需要找一个门卫,捡到了魏和尚,背着他路过电影院那边时,抬头看见的那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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