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样一来,你们也能交代,不用再为个人资金或者州里资金烦恼!”

马景澄说的不错。

如果不是通过红港的资金,无论是以个人的名义,还是以州里的名义,千万资金,只要一上电视,那就是在浪费资源,就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但是红港资金,有一定的风险,却没有太大的问题。

秦聿铭还是不太想答应。

因为对攀州来说,有害无利。

马景澄这么做,可能使得原本就疯狂的彩票更加疯狂。

同时,他这么做,也可能把买彩票的人都吸引到他那里去,攀州基建会承担一定风险。

攀州要承担风险,却没有收入。

马景澄见秦聿铭这么犹豫,也知道了为什么。

凭他和攀州所谓的交情,还不足以让秦聿铭卖给他这个人情。

在秦聿铭眼里,马景澄和攀州的关系是合作关系,双方互惠互利,并不存在交情,所以他没必要给。

马景澄暗自叹了口气,这才开口:“我愿意,如果赚到了钱,买下攀州境内一百座煤矿,并且,投入资金开发。”

秦聿铭脸上开始有点动容了。

“原价?”

“溢价三倍!”马景澄举起三根手指头。

“五倍!”

“4倍!”

“成交!”

……

秦聿铭,不做亏本的生意。

攀州煤矿最好的地方,不在周边,也不是已经开发的地方。

而在那深山之中,道路不通。

到时候,将那些地方卖给马景澄。

他要想将煤矿运出来,就得修路。

要致富先修路,这样的事情,能够让别人来做,何乐不为。

能够很大的减轻州里的负担。

两天之后。

据说花镇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

而且,宋青州已经接手攀州的工作。

报纸上开始刊登花镇事故。

宋青州表示一定会妥善处理那件事。

面对责问,也主动承担了责任。

大雪之中。

斐文修拿着一分报纸,依靠在屋檐下。

隐隐地开始担心起来。

这件事会不会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为什么要自己给那两个人送钱?

一死一逃!

这两个人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

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家小姐,内心只有一个愿望,千万别再碰上他。

二十四号早上。

还有一片一片的雪花轻轻飞落。

这几天,马景澄已经交代完所有的事情。

并且该发的福利也都发了下去。

和尚坐在司机的位置上,他也不光是看门,这么多天,也学了一些东西,比如开车。

张莘月的心情格外的好,一个蓝色毛绒围脖搭在肩上,露出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时不时有雪花落在其漂亮的眼睫毛上,她开心一笑,分明是个美美的少女。

原来,这个杀手,也不太冷。

要回家了。

她看向一旁的马景澄。

他说得真准,过年之前真的能够回去。

魏和尚一听要去自己老板家,那兴奋得不知道说啥好。

他脑中出现了老板家富有的景象,可能是个有钱的地主。

也有可能是做生意的个体户。

总之,是他们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所不能比的。

这次一定要好好去看看。

张莘月坐在后面,马景澄坐在副驾驶上,魏和尚开车。ωωw.cascoo.net

车子缓缓启动,拉了一车的东西,向着花镇出发。

马景澄安静的看报:

[花镇犯罪嫌疑人贺老九和蔡军,一死一逃,蔡军目前正在追捕当中…18号晚,贺老九到小镇周国栋开的羊肉馆要账,发生冲突,于是用早已准备好的雷管,扔向了聚在一起过小年夜的祝、霍、周、黄等家族的成员,造成了多人死亡,多人受伤……

其中,师默、祝建国等受重伤,如今已转入州医院进行治疗…]

马景澄看完之后,折叠报纸:

团灭!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是祸害没遇见他这种人。

天下皆白,只有青烟袅袅,青山依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一路上又遇见拦车的人。

和尚跳下去,很快就回来,哈着雾气,露出洁白的牙齿:“嘿,俺还以为多能打呢!”

马景澄投靠在玻璃上,冰凉冰凉的。

像泄了气的皮球。

周起飞和祝英兵等人,用石头砸死了刘东和原主。

可又不能冲上去找人报仇。

时间最难的事情莫过于此,明知道是他们做的,却拿他们没有办法。

那怎么办呢?

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财是下山虎,气是惹祸根!

偶然之间,马景澄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刊登在攀州报纸上。

那是好几年前的报纸了。

是为了提醒人们不要误入歧途而写的。

这让他有了灵感。

那些恶霸的嘴脸瞬间涌入脑海,酒色财气,他们样样都沾啊!

爱赌还不理性。

多少瓶好酒,让马景澄一一地送了出去。

黄优优,祝英兵,周起飞,师默…多少都带点色。

蔡军和贺老九,老酒鬼了。

至于财和气,人人都有。

谁不爱财,谁没有气?

这控制不住自己的人,遇见了财,气一上来,收都收不住。

只要人一多,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这种底气是可怕的。

这种没有理智的底气,会将事情推向一个难以预料的地步。

马景澄没想到师默等人也会在里面,很多事情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能想到的是,周起飞这群人会和贺老九、蔡军发生冲突,造成难以估计的事故。

当两个强硬的团伙相遇,谁也不服谁,人多势众,势必要发生对撞。

而马景澄非常了解这两伙人。

他们在花镇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不把人当人,都是暴力的最佳代表。

拳头遇见拳头,最好的方式就是看谁拳头硬。

在花镇,小孩子打架,往往先比谁的拳头更铁,然后才开始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尽管其中诸多曲折,事情难以随心掌控。

马景澄还是做到了。

现在,回家,接下来就是和刘伯恩,聊聊刘东和齐灵谜题。

如果没有刘东和齐灵,这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模样。

刘伯恩还是低估了马景澄。

他为了帮助齐灵脱身,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或许在刘伯恩心里,马景澄就是另一个刘东。

只是一个他们可以随意驱使的工具人。

刘东的死,刘伯恩和他背后的那些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人。

马景澄虽然没回过花镇,但是花镇的消息,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游手好闲组,有人就住在花镇。

小年夜才将其叫回城里。

张苍云和两位老人,已经搬进了山上的寺庙当中。

虽然觉得颇委屈,但也还好,至少平安无事。

小镇上。

一片寂寥。

刘伯恩坐在自己家屋子里,内心五味陈杂。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想不通。

而且,这几个月,秦晓夫也没有下来过,城里什么情况,也无从得知。

秦晓夫不下花镇,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他下去。

马景澄。

他不断地给秦晓夫找事情做。

只要是有关宣传的东西,马景澄总是抱一堆文件给秦晓夫。

关于彩票的事情,秦晓夫忙都忙不过来。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刘雨都很少有时间陪。

不过,很快,一辆皇冠就停在了他家门口。

秦晓夫亲自下来,接刘老爷子去城里过年。

当秦晓夫的车子驶出花镇,刚巧碰见了魏和尚开卡车进入花镇。

算是完美的错过。

马景澄微微扭头,想要逃,你逃不了的,无论怎样,我一定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崭新的卡车停在了马景澄家那里,引来一些人的围观。

当看都上面走下的是马景澄。

他们迅速围了过来。

“是景澄啊,半年多不见,发财了?”

“你看看,这穿得,多好看啊!”

“这不是张家那姑娘吗?”

“唉,我跟你说,你知道吗,以前祝家、周家、霍家等等,都在说刘东是个死绝户,现在他们这几家,才真的是死绝户呢,哎哟,可惨了!”

“那叫报应,晓得不,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看,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就是就是,做人还是不要太霸道,哎哟……”

“还是不要太大声,免得人家听见。”

“怕什么,以前他家人多势众,现在都死绝了,还怕他,死得好。”

……

马景澄听着围过来的妇女们七嘴八舌地在谈论小年夜的事情。

也看出了他们眼里的期待。

都是这样的,能够理解,自己穷时,都希望富人能够帮一帮自己。

马景澄也不抠搜,说道:“这么多日子,劳烦嬢嬢们照顾,我从城里给大家带了一些东西,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哎哟,景澄,你这娃儿,阔以哦!”

“奏是奏是,景澄还是以前那个心地善良的景澄,一直以来,都不错嘞,不像祝家那群…”

吹捧别人,是小镇村民的拿手好戏。

倒不是说他们要刻意吹捧。

而是都这样,见到别人家的,就夸好,自己家的就贬低。

马景澄随即吩咐魏和尚将东西分发下去。

之后朝着家里走去。

远远地就见,一个高大的青年在门口抱柴。

青年察觉到有人来,定身看去,低眉疑惑,想喊,又怕认错人。

“哥~”张莘月率先喊出了声:“我们回来了!”

张苍云丢下怀里的柴,跑过去,站在自己妹妹面前,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你俩走嘞这段时间,奶奶好担心哦!”

其实他也担心,每天都要站在寺院外,看着大路,期待着张莘月和马景澄回来。

此刻见到了,反而不会说话了。

“奶她们呢?”马景澄问道。

“哦,在屋头,刚才还念叨你俩…”

张苍云赶紧接过东西,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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