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终究是自己间接导致的。

不就又一个刘东要出现了吗?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拿违约金来!”

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如果这是在未来,法律更加健全的时候,自己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但入乡随俗,入世随时。

中年男人扭头示意。

一个人打开箱子,放在马景澄的前面。

里面只有一张卡。

马景澄拿起那张卡,看着上面的字母:HDBC!

随即又一个箱子摆在马景澄面前,打开,是一份合同。

马景澄将卡递给张莘月。

拿起那份合同,全外文。

中年人别有意味地看着马景澄。

马景澄一只手胳膊放在桌子上,在额头上搓揉着,另一只手随意地翻阅着。

一边翻,他一边抬头,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微笑着点头。

那个老胡很紧张地看着马景澄。

马景澄越是看得认真,很多人就越是觉得他看不懂。

“笔来!”

马景澄终于翻完最后一页。

站在他面前穿着职业装的女子,掏出笔递给他,马景澄拿着笔,胡乱地翻着,翻到有空白的地方。

他抓起了耳朵。

女子露出鄙视的眼神,然后指着某个角落,“在这儿签字!”

站在他身边的魏和尚,瞥了一眼之后,皱起了眉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板会签自己的名字。

那中年男人拿着合同,念道:“魏道是,不错的名字!”

一式两份的合同,签完之后,马景澄一反常态,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食堂。

中年男人见其离去,笑道:“装模作样,不懂装懂。”

随后笑着坐在马景澄的位置,扭头:“老伯,现在我们来谈谈买煤的事情吧?”

“好好!”老胡有点畏惧地点头。

“我们,带的钱,不够多,你说是不是可以便宜一点?”中年男人笑得很和蔼。

却让老胡觉得瘆得慌。

“您做主!”

中年男人开口道:“我觉得50一吨,您觉得呢?”

“哎,50,!”老胡赶紧点头,“50好,50好呀!”

“那就这么定了,50一吨,付一吨拉一吨,您觉得如何?”

“可以,可以!”

中年男人很满意。

随后开始和众人签合同。

在离去时,谈判的年轻人问:“您刚才为何不将价格压回30以内?”

中年男人呵斥:“愚蠢,那个年轻人已经将价格压在了50,我们若是将价格压到30,州里会同意吗?

姓秦的,出了名的铁公鸡,只能他拔别人的毛,谁要敢明目张胆的在他身上找虱子,那是活腻了。

我们能够别忘了,我们能够在攀州立足,靠的不是自己…”

“是是是!”

……

汽车风驰电掣,开往城里。

直接开到了新方区,停在了汇东银行的楼下。

张莘月和魏和尚,戴着墨镜,就往里走。

看门的人靠着看穿着识人,不敢拦两人。

张莘月走到柜台,掏出卡一扔,“将里面的钱,全部取出来。”

马景澄则走到了旁边的地方,找了个电话,“喂,让银行的人来汇东,帮忙!”

说完,不等对面回答,啪嗒一声就挂掉。

汇东银行的职员看了一眼张莘月,拿卡去查了查,说了句稍等,然后消失不见。

很快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就快步走了出来,“小姐,请问是您要取钱吗?”

“快点,我时间不等人。”张莘月催促。

那人开始噼里啪啦地一顿开说。

张莘月完全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利率之类,只是淡淡地回答:“取钱!”

那人只得进去打电话往上报。

这么大的资金,有人要往外取,真的是要了老命了。

当他战战兢兢地向上汇报之后,上面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拿给他!”

他又重复问了一遍,确认答案是一样的,才松了口气。

刚才他一看,那两人就不一般,气势就很吓人。

既然上司让自己拿钱,那就拿钱吧!

随后发动全部的人,开始清点。

一堆一堆的钱开始堆满大厅。

等到清点完毕。

外面出现了一群人。

在马景澄的指引下,开始往开车里装钱。

在汇东的楼上,罗一气不过,指着下面:“就这么让他们把钱拿走了?”

沙发上背对他的人,长出了一口气,“急躁,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急躁,钱,拿出去,再拿回来就是了!”

……

4号晚上。

一辆车就开往了花镇。

上面装着很多的钞票。

亲自运送的是那位州属银行的行长。

花镇传来消息,说镇上没钱了。

这位行长正在发愁。

有人就打电话给他了,让他去汇东拿钱。

一去才发现,是老熟人。

得知金额之后,他差点没喊出家乡话:“额滴个亲娘哎,nia nia,厉害得先,这得包多少个二奶…”

但是马景澄有条件,要他亲自去一趟花镇。

他怎么能不去呢?

给上级打了报告,自告奋勇,当晚就下了花镇。

在他后面,还跟着几辆汽车。

气势十足。

到了花镇之后。

周国栋让人接风洗尘。

就在那镇上黑山羊馆子里。

行长一边大口吃肉,一边说花镇银行的钱充足。

拉煤的司机们也开始谈论。

听着司机们说这次来花镇拉煤,价格应该在45以上,周国栋及祝家等人都暗自感到庆幸。

拉煤的人都已经来到了花镇上,这就更加验证了煤价要涨的言论。

总之大家都很高兴。

周国栋等人还说要好好招待众人。

总行的领导来,花镇副行非常高兴,美酒一杯接一杯的敬。

反而是那位行长,只是坐了一会儿,讲了几句话,就借故离开了。

当天,欢呼一直持续到半夜。

仿佛花镇的好日子真的快要来到了。

同样,欢呼的人在攀州另一个地方也存在。

那儿的人正点着火把修路,呐喊出响彻山谷。

有一台挖掘机,正在帮助他们打通从大山通往城里的道路。

这段工程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日夜赶工。

修路是帮助他们自己修,但他们还是获得了每人每天一毛钱的薪资。

不过,修路也不是白修的,在未来几年之内,他们小镇挖出的煤,都只能供应给一家厂子。

彩虹路二十五号。

秦聿铭等人得知笛房那边的事情已经了结,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能够大致想到一些事情,但不是全部。

对于最后为此原价,50块一吨,他们还是高兴的。

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笛房那儿的人靠着煤炭,吃煤炭。

这次,终于能够富一点了。

更令人感到欣慰的是,马景澄手里多出了五千万,那可是万千万啊。

他们感到了放松的原因就在这5000万身上。

尽管那是马景澄自己的钱,但他们却感觉那就是攀州的钱。

彩票这边要是拿不出钱,马景澄怎么着也得拿出一部分来吧?

总之,不论如何,这对于攀州来说是好事。

如果汇东能够因此而退出攀州,那就更好了!

然而,马景澄对此可没有感到很高兴。

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

他仰躺在沙发上,内心五味杂陈。

超乎想象的顺利,这背后如果说没有问题,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有命拿,还要有命花才行。

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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