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熙三年,十月。
诸葛瞻担任郎官已经四月有余,从开始磕磕碰碰到现在的游刃有余。
在这几个月之中,诸葛瞻去过了所有的部门,为刘禅赞画,为太子讲学,帮助费祎处理政务,在廷尉府坐过堂。
基本上成都的官员都被诸葛瞻混熟了。
今日又是诸葛瞻在丞相府辅助费祎处理政务,只见费祎一边处理着政务,一边与来见的官员谈笑风生,没有丝毫混乱反而显得井井有条。
能让诸葛瞻佩服的人不多,费祎便算一个。
诸葛瞻自己本就颇为思敏,但要与费祎相比那真是远远不如了,费祎不但能一心二用,即便三用四用也不在话下,实在令人羡慕。
正在处理政务的诸葛瞻,打开一卷竹简,才看了几眼,诸葛瞻便神色一变,拿起竹简文书,快步来到正在招待宾客的尚书令费祎身旁。
“费令君。”
费祎一边和来拜访的益州名士杨瑞说着话,一边打开了的竹简,才看了几眼,费祎同样神色一变,不过马上就被其压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将杨瑞送走之后,才面色大变道:
“何时送来的消息?”
诸葛瞻一礼回道:
“今日。”
费祎点了点头,说道:
“此事不可张扬。”
“诺。”
费祎拿起竹简便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转头道:
“武乡侯,随吾一起去见陛下。”
诸葛瞻答应一声,面对院中的诸多属官和同僚奇怪的眼神,诸葛瞻不动声色的跟在费祎身后,一同前往皇宫。
费祎没有直接去往南宫,而是先去北宫找了董允,诸葛瞻站在门外为两人把守,两人密议了一会后,才一起出来,三人一同去寻刘禅。
禀报之后,不一会一个小黄门便跑了回来,带着三人一起前往永安殿。
许是知道费祎和董允一起前来,定有要事,刘禅已经提前让今日跟随的侍郎先行离开,永安殿中只有起居郎和一个黄门服侍在旁。
“拜见陛下。”
“诸卿免礼。”
三人拱手拜过之后,费祎也废话,将手中文书呈上,刘禅身旁的黄门连忙下台接过之后,呈给了刘禅。
刘禅皱着眉头将文书全部看完,这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三人问道:
“向侍中通晓军事,所带军士也是御林精锐,如何便如此稀里糊涂的死了?”
费祎和董允虽然也知晓一些军事,但多是训练和调拨粮草等,并没有领过兵,费祎是外交出身,接触军事还是这几年的事,而董允虽然掌管南衙,但从未领过兵,比之费祎还不如,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禅一脸疑问,而两个上司又不知该如何说,诸葛瞻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也不好反客为主,只能跟着沉默,一时间永安殿中陷入了沉寂。
过了片刻,刘禅也反应过来,费祎和董允都是老持沉重之人,没有确切的情报,恐怕不会多言,当下看向诸葛瞻道:
“武乡侯家学渊源,且说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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