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佛不退反进,手中的问天剑竟发出锋鸣声。陈佛将自身全部的拳意附着在剑身之上,迎着狼王一刺而过。

狼王应声倒地。

不过刚刚的对拼也让陈佛挨了一记狼王的雷霆,整个人的内脏都被电的冒出了一股糊味。

一缕鲜血从陈佛口中涌了出来,随着狼王的倒下,狼群也四散而逃,山下的众人也终于缓了一口气。

“陈大哥,你没事吧。”磊子第一时间冲上山坡,气喘吁吁地问道。

陈佛拍了拍他的脸,摇了摇头。然后向着狼群的栖息地走了过去。他很好奇这狼王是怎么修炼的。这里并不是大山深处,灵气并不算是很富裕,要想修炼到狼王那个境界几乎是天方夜谭。

“咦,这儿还有个山洞。咳咳,这臊味着实有点冲。”陈佛挥了挥鼻子,被臊味呛的有点无法呼吸,只能用自己周身的势驱散那股子臊味。

还没完全走到山洞核心,巨量的灵气就从洞内涌了出来。陈佛霎时就感觉到全身毛孔自然的张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说不出的舒爽。

陈佛赶紧加速朝着洞内走去,想看看什么宝物能够散发如此浓烈的灵气。

不过预想中的至宝并没有出现,洞中只有一枚不算小的灵蛋。陈佛在灵蛋面前顿了顿,然后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

这枚灵蛋除了蛋上的雷霆印记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陈佛可以肯定洞中浓重的灵气就是这枚灵蛋散发而出。陈佛想了想,觉得给望儿找个伴也不错,四下看了看以后就把灵蛋抱了起来。

“这枚灵蛋恐怕得有好几百斤了吧。要不是我现在臂力惊人,不然得被这颗蛋压死。”陈河边走边笑道。

——

傍晚,狩猎了一天的青壮们才回到村子上。早已在村口望眼欲穿的妇人们看着自己的丈夫随着夕阳而回,赶忙迎上去问东问西,深怕自己的丈夫缺胳膊断腿。

青儿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一枚半人高的蛋回来,微微一愣,“今晚吃蒸蛋?”

陈佛嘿嘿一笑道:“这是给望儿的礼物,今晚我们去磊子家蹭一顿。”

青儿温柔的拍了拍陈佛衣衫上的泥土,轻声道:“你也不怕望儿把这枚蛋给吃了。”

陈佛腾出一根手,牵着青儿问道:“望儿呢?在屋里打拳?”

青儿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出了实情,“在屋里看书呢,说是要修炼。”

陈佛皱了皱眉,牵着青儿快步朝着自家房门走去。

陈佛的家是一处典型的四合院,因为曾经是陈家少家主的缘故,陈佛被送走的时候手上拿了不少钱,在这个小村庄里也算是大富人家。

陈望的房间位于四合院的偏院,距离门口并不算太远。可能是听到了自家家长的脚步声,陈望赶紧把自己从先生那里“偷”来的书藏在了枕头下。

“望儿,你出来,我有事找你。”陈佛半只脚踏入房门,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陈望心有所感,知道自己父亲找自己是所为何事。

果不其然,陈望一出门就望见了拿着小板凳坐在自己门口的父亲。

“来,坐。”陈佛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板凳,示意陈望坐在那里。

不过陈望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扣着手并没有坐下去。

陈佛也没管陈望的想法,直截了当的问道:“听你娘说你准备修行?”

陈望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父亲解释。

“修行当然是个好事,不过你懂那些杂七杂八的窍穴吗?”陈佛自顾自问道。

“懂得!”

从未如此坚定地回答一个问题。

“那你现在觉得自己找到那股气了吗?”陈佛顿了顿,显然没想到自己儿子能够回答的这么坚定。

“爹,我…我已经引气入体了…”陈望越说越小声。

“哦…哈?”陈望的回答有点出乎陈佛的预料。

陈佛这才注意到自己孩子身上的污垢已经浸湿了衣服,这是引气入体的一个特点。

陈佛摸了摸陈望的脑袋,轻声道:“走,先去你磊子叔家吃饭。”

——

因为打猎大丰收的原因,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到了磊子家蹭吃蹭喝。这让磊子家本就不大的屋子越发显得拥挤了,只能把饭桌摆在了村子的大路边。

宴席过半后,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陈佛起身道了个歉,然后就拉着青儿走出了磊子的家门。

“准备走了?”一席青衫拦住了陈佛的路。

陈佛满脸歉意的望了望身旁的妻子,然后对着来人一揖到底。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望儿是个可造之材。”青衫往旁边稍微欠了欠身,并没有受这一揖。

青儿也明白自己的丈夫内心所想,她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了。

她抬手帮丈夫理了理衣领,温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转身走进了磊子家中。

陈佛怔怔地望着自己妻子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心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转头再看,大街上已经不见了孟凡的身影,只留下他一个人。

陈佛默默地走进村子的马厩里,牵了一匹雪白的骏马,然后跨身坐了上去,双脚盘坐在马背上,又取下腰间佩剑平方在双腿之间。

这把剑并非问天,而是他拖李黑脸在铁匠铺打的一把普通铁剑。他总觉得要给家人留点什么,或许是一点念想吧?

白马慢悠悠地驮着陈佛走在大街上,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剑锋之上,衬托出瘆人的银白色光芒。

十年,总得告诉世间人,自己的父亲后继有人吧?

剑锋所指何处?

更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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