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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元年五月十一,狗马相冲,不宜动土。

李晆经过近一月的跋涉,总算翻越秦岭抵达山南西道,站在洋州城外望着低矮的城楼一阵感叹。

“主家,打听过了,韦相三日前便去往成都,目下想必已过了蓬州。”程述垂头丧气地道。

李晆当务之急是赶往戍州,见不见韦昭度无关紧要,倒是韦琬那女人必须给韦昭度一个交待,要不韦家还以为自己出不起彩礼钱,直接把人闺女拐跑私奔。

“不去,家姊去哪我去哪,凭甚将我留在此地,人地生疏不说,万一叔伯回京不走此路,你让我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咋办?”韦琬的态度很坚决。

崔瀚觉着牙疼,你他娘现在知道自个没出阁,早干嘛去了,非偷跑出来退婚,现在可好,总不能又派人给送回长安吧?

孔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李晆自认没能力养,因此坚决不参与此事,任由韦琬跟她姐互殴。

此处属于武定军节度使的地盘,李晆可不愿久留,进城补给一番后,就打算带着人马继续前进。

“四郎....殿下,琬儿之事莫如到了戍州再做决断?”崔瀚满脸歉意的询问。

“那是韦家的事,我不管,只要半道别拿刀捅我就成!”李晆大气的回应。

崔瀚点点头,跑到自个婆姨旁边叽里咕噜商量一阵,然后拍着胸脯表示问题解决。

跋山涉水近月余,无论人马都需修养,碍于窦镬这帮丘八的身份,洋州城内是不敢进的,容易被当叛军同党斩首。老太监在城边转悠一圈,选了个庄子租下,并指名道姓让崔瀚付账斜眼官员对此表示强烈抗议。

“敢期满皇室,论律当斩,只让你破费几匹绢布已经算本王仁慈,赶紧的,别墨迹!”李晆不耐烦的催促。

崔瀚扭头望望自家婆姨,得到个肯定的答复后,这才咬牙从怀里掏出个印章,递给身旁的丫鬟并吩咐:“取那捆白绢,外头被泥打过的,敢出差池,耶耶就将你配给野人!”

这小气劲与李晆所认识的崔瀚判若两人,略微思索片刻,李晆试探性的询问:“这意思今日所出的财货乃是你私房钱?”

“私房钱?”崔瀚明显没听过这个名词,但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并不妨碍他通过字面理解内中含义。

“是极是极,平日里称之私囊,总有些贪渎的味道,四郎所创私房钱方为上上只选。若非家有悍妻,吾等岂会计较此等小!”崔瀚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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