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民族开化最早,所形成的文化思想也最为灿烂,这就导致很多事务都需要特定的方式去解决。
原本该是第二天一早出关的,而今走不了了,不是李晆不想走,而是韦琬拎着把短剑守在门口,只要他敢出去,那丫头就敢杀人。
“真不怨我,黑咕隆咚的谁能瞅见,再说,寻人也不是我的主意,你去找程述呀!”李晆趴门缝解释。
“咚咚咚”连着几脚踹门声,韦琬眼睛通红的骂道:“是不是汉子,有种放老娘进去,不怨你怨谁,现在连阿姊都问我为何做出那种事来,你让老娘如何有脸回长安!”
放她进来?开玩笑,李晆认为自己还没活够,对于失去理智的女人而言,没她们不敢做的,眼下别说杀个没落皇族,就算皇帝亲临也免不了一场血战。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拖到这疯丫头失去耐心为止。
“不出来是吧,你等着,老娘烧了你的破屋!”韦琬踹不断胳膊粗的门栓,开始吩咐下人点火烧房,有徐怀恩和崔瀚在,李晆倒不怕这丫头做纵火犯。
屋外乱了一阵,很快又恢复平静,崔瀚的公鸭嗓在门外响起:“殿下,出来吧,有崔某在,她伤不了您!”
李晆趴着门缝张望一阵,发现确实没有韦琬的身影,这才小心翼翼的开门询问:“不成,赶紧走,要不会被杨直叔占去先机!”
崔瀚苦笑着摇摇头:“晚喽,昨日三更时分他们便已启程,还用手段把曹闯也给带走,如今早已追之不及。”
一块肥肉两个人吃,最先动筷子的肯定吃得最多,如今李晆晚了半日行程,想要追赶就得露宿野外,这对于带了女眷的崔瀚而言并不可能。
“韦琬那边?”李晆试探性的询问。
“拙妻正在训斥,应该无甚大碍!”崔瀚回应。
李晆转头回屋,找出张麻纸道:“这是写于潞王叔的信,到长安便可拿回聘书,至于宗人府那边,晆自有交代!”
崔瀚看都不看,接过来就揉成一团,随手递给个仆役让拿去烧掉。
“四郎,倘若昨日早些拿出此信还有用,而今都闹出那种事来,您让琬琬将来如何见人,便是取了聘书亦会被族中除籍,京兆韦氏的家规可比我崔氏还严!”崔瀚双手一摊做无奈状。
后世别说闹误会,就算真那个啥了也没什么,该嫁人的继续嫁人,该娶老婆的也继续领证。可大唐的女人除却公主那种另类,别的世家还是非常传统。
“这意思我只有娶韦琬一条路可走?”李晆试探性询问。
“四郎您可娶亦可不娶,但韦琬只有嫁您和自尽两条路可选!”崔瀚的斜眼不再乱转,表情很严肃。
万恶的封建社会呀,又没啥互联网,出了骆谷关,有几个人还敢乱传的,不像后世,社死一次就闹得满世界播放。可偏偏就是这极度封闭的年代,韦琬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李晆在后世连鸡都没杀过一只,更别提让个小丫头因自己而死,娶回来肯定是不行的,自己没有受虐倾向,可不娶吧,又要看着个活生生的人去上吊,这让他很纠结。
“要不您先娶回去,待日后办个和离如何?”崔瀚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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