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暝皓一只手不自觉握住她裸露肩头,目光柔软下来,连带着声音温柔,“落落是我们的儿子,什么叫打扰,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些年……让他在大西北吃苦,以后,我要好好补偿他。”
也要补偿时皎月。
时皎月不理会他的弦外之音,她退后一步,打掉肩头那只手,“你能这么想最好,我为雪落高兴,至于其他的,你可不要多想。
”
她又开始和自己拉开关系,楚暝皓不悦,眉头一拧,唇线横成一字,“这辈子,我们两个人和雪落的血缘关系改不了,你这么客套做什么,你看娱乐圈的离婚夫妻,王菲还和李亚鹏年年给女儿过生日呐,你难道和我一起做好一对父母都不行?”
他扯理由信手拈来。
时皎月不想再跟他哔哔下去,她走到鹅卵石小路的尽头,坐在石凳上,抬手倒茶。
楚暝皓跟过来,坐在她旁边,随手取下一条毛巾披在她身上,“夜里凉……”
“现在不是夜里凉,是我家里整个业绩凉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哥哥会坐不稳董事长的位置,除了我父亲,没有人能够坐稳那个位置。”
时皎月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茶,仿佛受尽委屈。
楚暝皓看得心疼,可心里又觉得好笑,她一个女流之辈,还只是个小女人,想掌管那么大的金融企业,哪有那么容易?
“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和时岑星两个人,同心协力,万一……运气好呐!”
这话是十足的风凉话。
意思是只能盼着老天爷给个好运气,祖坟冒烟,不然别想斗过那些董事。
时皎月眼珠子微微一转,手捂住嘴,说啜泣便真的啜泣起来。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嘲讽的,你三年前没有嘲讽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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