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劝我继续上班。”

“那你怎么想的?”

“不去。那种公司,不值得我卖力。”

宫北泽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只是离家出走闹着玩玩,过阵子就回去的话,那你上不上无所谓,你继续住我那儿也无所谓,就当是我为当初的行为付出的代价好了。但如果你打算长期留下来,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继续上班,并且努力工作,等手头有积蓄之后,租个房子搬出去。”

贝蒂认真听他说完,而后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又急着赶我出去?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帮帮朋友都不行?”

昨晚,宫北泽跟她强调两人关系时,特意说过就是朋友,不可能有别的什么。

没想到,这妞儿居然拿这话怼回来。

宫北泽解释道:“我们是异性,住在一起影响不好。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其实是有危机的,你住在我这儿,会叫人误会,进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贝蒂说:“那我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也会有危险。”

“所以你回家是最稳妥的。”

贝蒂不吭声,显然是不打算回去,起码短时间内不想。

两人还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陈甜的电话又打来了,询问她考虑的怎么样。

宫北泽一边开车一边低声建议道:“你可以跟领导要求休息两天,等调整好状态再回去上班。”

这话被那边的陈甜耳尖地听到,马上说:“这样可以的啊!我去跟老板讲,让你休息两天,嘿嘿,辞职就不必了。”

宫北泽又拔高声音说:“这件事,你们机构负责人应该出面给个说法,而不是让你作为传话筒。”

陈甜听到宫北泽的声音,连忙应和:“好的好的宫少,我这就跟我们老板讲。”

挂了电话,贝蒂抱怨,“我可不想回去,他们只认钱。”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以后他们会供着你的。”

毕竟,现在大家都误会贝蒂跟他的关系了,看在宫家的颜面上,他们也不敢再对贝蒂有半分不敬能主动打这个电话,让她回去上班,就是例证。

宫北泽自己也很分裂,明明一方面想着跟这丫头撇清关系,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出手为她撑腰,在外面罩着她。

想了想,他认为这只是一种绅士风度。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举手之劳。

而且,这妞儿工作稳定了,挣钱了,才有可能找到房子搬出去住。

所以,他这么做是理智的,正确的。

贝蒂不用上班,便让宫北泽送她回别墅。

她一个人在家里闷了半天,电影也看腻了,中午对付着吃了顿饭,突然心血来潮,决定打扫卫生。

看在人家收留她,又大手笔免了那么多债务的份上,她决定也好好回报一次。

于是,她撸起衣袖,哼哧哼哧地开始搞卫生。

客厅里乱七八糟一通“打扫”之后,她又上楼进了书房。

她不知道的是,宫北泽平时不让家政阿姨进书房打扫,所以他的书房极其乱。

贝蒂也不是擅长打扫的人,毕竟大小姐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十指不沾阳春水。

所以忙了半天下来,书房没见半分整齐,反而比以前更脏更乱了。

书架上的书被她挪下来,再堆上去,没放稳,突然哗啦啦砸下来不少。

她肩膀被书砸到,痛得哇哇惨叫,缓过那阵疼痛后,又蹲下身重新收拾掉落的书。

而后,从一本厚厚的书中,掉出一张相片。

她看到,好奇地捡起。

照片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虽是彩照,可年代久远,画质已经有些模糊了。

更主要的是,照片只有一半,明显是被人从中间撕掉了。

贝蒂越看越疑惑,翻过来,只见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字,她瞧了半天,不认识。

但这难不倒她。

取出手机,拍照查阅,她很快找到那个字的读音韵。

这是女孩的名字吗?

那女孩儿是谁?该不会是宫北泽的前女友吧?

带着一肚子疑问,她把照片放在书桌面上,又把地上的书收拾起来放回书架。

收拾完书房,贝蒂离开时还不忘把照片带着。

坐在客厅沙发歇息,她继续端详着照片,很想问问宫北泽,到底是谁啊,干嘛把人家照片撕了又藏着?

想了想,没好意思问,于是把照片随手往茶几上一丢,又去忙别的了。

晚上,贝蒂还在外面买买买呢她昨天打牌赢了钱,又被宫北泽免了债务,现在手里有好几万,能暂时潇洒一下。

接到宫北泽的电话时,她正逛完街在吃东西,那边语言紧张又严肃地说:“你快回来,家里进小偷了!”

贝蒂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回去。

进门,见宫北泽坐在客厅沙发,脸色复杂深沉。

贝蒂走进去,将手里的购物袋放下,看向他问:“你怎么了?家里什么东西丢了?”

宫北泽没回答,视线盯着茶几上的那张照片,但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看向问道:“这照片是你翻出来的?”

贝蒂脸色一喜,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连忙道:“是啊,你是不是都”

“谁允许你乱翻我东西的?”

贝蒂一愣,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意识到他此时的不满生气,跟平时两人斗嘴时完全不一样,她脸上的神色也收敛不少:“你火什么?如果不是我打扫卫生发现,你肯定记不得了吧?”

宫北泽心里的情绪绝对不是简单一句发火生气就能概括的。

这张照片他的确忘了,因为太多年了。

可如今突然出现,就好像他悲痛受伤的过往,突然又被人揭开一样。

而那个人还什么都不懂,一副自己做了好事邀功的样子。

他低头,一手扶额,很认真地说:“贝蒂,你还是尽快找房子,搬出去吧。”

贝蒂不解,有点小心地在旁边坐下,看了眼桌面上的照片,好奇又同情地问:“她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你们分手很久啦?”

宫北泽本就脸色冷沉,心里明显压着不悦,贝蒂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关你什么事?打听别人的很有趣吗?”他突然就爆发了,转过头对着女孩儿一通吼,眸光异常阴沉。

贝蒂被他陡然冷厉的表情吓得一缩,但向来高傲的脾气又让她不甘示弱,于是也怼回去:“我就随口问问,你不说就算了,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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