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潮见摇摇头,现在一切事情还没定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对了,崔校尉怎么样了?”
“崔校尉伤势很重,还没醒......”
“据俘获的骄云卓洛人交待,格颜亲王突然被夺了军权,所以才会退兵。”
“那我就想不通了,我们两军对峙还未有结果,即便正式开战了,有格颜亲王坐镇,胜负还未可知,骄云卓洛大汗怎会临阵换将,还秘密处决格颜,这对他们是大不利啊。”
鱼潮见也说道:“前有独洛擅自离军,后有格颜被秘密处决,看来骄云卓洛国内的形势与我们差不多。”
赵十年回道:“那我命四十八处加紧搜集骄云卓洛的信息,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城中人家都早已熄灯休息。策霜枝看了一天的兵书,正觉得脖颈酸痛,便走出房门伸伸懒腰。
策霜枝来到门外活动了一下筋骨,刚想回房睡觉,忽闻墙外有动静,听上去还不止一人。这三更半夜的,怎么还会有人不睡觉在大街上溜达?
策霜枝很好奇,于是静步走到墙边,提气一跃飞身上墙,趴在上面向府外看去,只见一座轿子停在兵马司门口,边上还站着数名头戴斗笠,携带刀剑,身着劲装的黑衣人。
“奇怪,这些人是谁?大半夜的在兵马司门口干什么?”
正纳闷之际,忽然门开了,赵十年从兵马司中走出来。一见他跨出门槛走下台阶,众黑衣人齐刷刷地全数单腿跪下,其中一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四十八处月部校尉左连亭,奉命前来,听候大人差遣。”
赵十年轻轻一抬手,众黑衣人又全部起身,其中一人掀起轿帘,让赵十年坐上,其余的则神情严肃地围着轿子四周。待赵十年坐上轿子,隔着轿帘说了声“带路”,众黑衣人便抬起轿子迅速离开了统领府。
策霜枝更感到奇怪了:“都那么晚了,赵大人还要上哪儿去?”于是,策霜枝翻身跃出墙外,悄悄跟在轿子后面,打算去看个究竟。
赵十年一行人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长街附近的一家客栈门口停下。从附近的暗巷里又窜出一个黑衣人,在轿子前伏身一拜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像是接到什么指令似地,起身大手一挥,众黑衣人便纷纷跃上客栈房顶,不一会儿,从客栈里头传出了打斗声和惊叫声,紧接着有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子被人从一间客房中扔出来,又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手持一柄弯刀从那件客房窗户跳下,在长街上狂奔不止。
还未等那些黑衣人追上去,突然轿帘一飘,嗖地一声从里面飞出一支小箭,射向那壮汉。那壮汉察觉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转身将刀挡在胸前,小箭击中刀身,火星四溅,照亮了壮汉的面庞。策霜枝一看,是个碧眼红髯的骄云卓洛人。
那人恶狠狠地朝轿子的方向瞪了一眼,刚想继续逃跑,赵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截住去路,一只手绕过那西域人的脖子,将一把匕首的锋刃顶在他的喉咙上。
策霜枝大惊,赵十年什么时候离开的轿子?自己一直在这里盯着,怎么都没看见?
赵十年在那西域人的背后厉声说道:“说,你们潜入我中土究竟意欲何为?独洛又在哪儿?如实招来,饶你不死!”
那人被激怒了,大吼一声,一只手抓住顶在脖子上的匕首,硬往外掰,另一只手则持刀往身后胡乱砍去。
赵十年松开匕首,任其夺去,只伸出两只手指便夹住砍来的弯刀,轻轻一用力,只听那把弯刀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再一掌击在那人的后腰上,那人往前踉跄几步,赵十年往前一步,使腿一拌,那家伙便重重地摔趴在地上。
那人气急败坏地躺在地上,嘴里叽里呱啦地喊叫着,手中还捏着赵十年的匕首,鲜血直流,可他好像不知道疼痛似地,紧紧捏着,然后大力朝赵十年掷去。赵十年根本躲都不躲,眼看匕首就快刺中他身上,他只是把手往边上一挥,两指间的半截刀刃和飞来的匕首一起,深深地钉在墙上。
从客栈里追出来的众黑衣人,将西域人抓住,反剪着两只胳膊将他押到赵十年面前。赵十年用刚夹断弯刀的手指轻轻地捏住那人的下巴,慢慢地抬起来,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
忽然有几个巡城的兵士从远处跑了过来,估计是听见了打斗声,还未跑近,便大声喝道:“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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