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策霜枝无计可施之时,只听得附近一声大吼:“接剑!”只见一匹战马从那骄云卓洛人身后跃过,骄云卓洛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一把黑色大剑插在了他的后背,策霜枝心中来不及多想,拔出骄云卓洛人后背上的剑,顺势一脚将他蹬来,然后转身就发出两道剑气,将身后两名骄云卓洛骑兵连人带马击倒。
刚想再砍几个,忽觉身后有一只大手紧抓住她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提,便被拽到马上,策霜枝回头一看,原来是鱼潮见,再仔细一看刚才用他的剑帮自己干掉骄云卓洛人的那个家伙,竟然是段棋连。
鱼潮见一队人救起策霜枝之后,一路拼杀,此时已经离绮月关城只有不到五里的路程。骄云卓洛军一边肃清林子里的残敌,一边派了一队人马堵住了鱼潮见他们前行的去路。
鱼潮见一抬手,示意大家都暂时停下来,统计一下剩余的人数,却见自己的手下已经寥寥无几,鱼潮见问道:“霜枝,你的侍从呢?”
策霜枝摇摇头苦恼地说:“都战死了。”
“那你哪来的那么多人马?”
“我调不动绮月关守军,只好把军中武安殿的门生召集起来了。”
“你呀,你就不该来!”
赵十年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战况,心中忐忑不定,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鱼潮见他们却迟迟没有出现。
忽然有士兵喊道:“有情况!”
赵十年仔细一看,只见从林地深处奔出来两匹战马,鱼潮见和策霜枝同乘一匹,而另一个则是段棋连。
紧跟着他们后面又跑出数百个骄云卓洛骑兵,只听有人大声下令道:“关闭城门!”
左红雉眼见城门就在眼前,忽见城门关闭,心中一惊,此刻守关的是薛迁云,难道这家伙想把自己拒之门外?
段棋连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已经凉透了半截,骂道:“这个薛迁云,想抛弃我们了吗?”
策霜枝忙说道:“不会的,赵都尉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此时赵十年也看见策霜枝正往城门赶来,急忙喊道:“薛大人,为什么要关城门!”
薛迁云忙说道:“赵都尉啊,你看他们后面的是骄云卓洛骑兵啊!”
“那些追兵还远着呢,放他们进来在关门也不迟啊!”
“赵都尉,我可不敢拿城中军民的性命开玩笑,还望赵都尉原谅。”
“那......那鱼将军怎么办啊!”
“赵都尉,请听我一句话,莫笑因小失大啊。”
“混账!”赵十年怒上心头,一甩袖,转身奔城楼下去,薛迁云忙喊众士兵阻拦,可他们都不知道赵十年的武功,区区几个士兵这么拦得住他。
赵十年夺过一把刀架在城门校尉脖子上,厉声喝道:“叫你的人开门,不然本官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
城门校尉朝薛迁云看了看,不敢出声,赵十年一狠心,一刀向城门校尉的大腿砍去,顿时血流如注。城门校尉见赵十年是来真的,也管不了薛迁云了,只得命令众士兵,打开城门。
终于看见城门开了,鱼潮见却突然发觉身后段棋连的马渐渐慢了下来。鱼潮见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疑惑地看着段棋连,却见段棋连此时眼中含着泪水,看着眼前大开的城门。
“你等什么呢?眼前就是绮月关了,骄云卓洛骑兵就快要追到了!”
段棋连笑了笑,道:“大小姐,我父亲与令尊是同袍,我段棋连此生还能与你这名将之后并肩作战一回,已经是荣幸之至,但是,我说过,我不能抛弃我的任何一个手下,我的兄弟还在林子里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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