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这结论是怎么来的?”

赵萌萌举起手,主动提出了疑问:“按照现有的证据分析,自杀的可能性,远远大于他杀。”

“是啊,捕头,”一旁牛捕快也是疑惑地说道:“娄一潇跳楼的天台,已经有五六个月没有人上去过了,上面布满了灰尘,但凡有人在上面,都能清晰的查找到痕迹。我们已经仔细勘测过了,可以说,近五个月,除了娄一潇以外,根本没有人上过天台!

而且,娄一潇在楼上的行动轨迹,是直奔天台边缘,而且根据现场痕迹判断,她曾在边缘坐下,逗留了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不等,然后再一跃而下从她死亡时的衣服的痕迹上,能很清晰的看到灰尘痕迹,这也符合跳楼自杀人士的情况。

捕头,不是我质疑您,而是如果没有更多的证据能证明是他杀,我更倾向是自杀!”

第三地区衙司的捕快,尤其是这姓牛的,是有着丰富、充足的办案经验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郝正义的判断,太过离谱!

郝正义看了所有人一眼,缓缓说道:“想来大家的判断都和牛捕快差不多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但神情,包括眼里的表情,都很是赞同这一切。连指导员,也就是郝正义队友赵萌萌,亦是很赞同这个意见。

“在去死者的公司调查前,我的意见也和你们差不多,甚至在去的时候,我都觉得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一直到颜秘书和我说过的,她无意中在厕所里听到的,娄一潇的电话,我才发现了诸多不对劲的地方。”

说着,郝正义走到电脑前,操作了一番,将多个人的口供,截取、复制、粘贴,放到了大会议室的幕布上。

然后他拿起教鞭走上台

“大家要清楚一点除了老死外无论是任何情况的死亡,都有切实的原因!而在这一点上,我们判断娄一潇是自杀,却没有发现她的任何自杀动机。”

“对,这也是我们一直迟迟不敢将这起案件定性的原因!”

赵萌萌点点头,表示很赞同郝正义的意见。

郝正义拿起教鞭,对着幕布点去:“大家可以看到,死者娄一潇,生活幸福,孩子听话丈夫没有出轨的任何迹象,周边的邻居,虽偶尔有些小争吵,那也完全在可控范围内!在这么幸福的家庭环境中,娄一潇完全没有自杀的动机,不,准确的说,连抑郁的动机都没有!

近几个月,她的行动痕迹,也没有去过任何医院,上辈也无遗传性疾病如此多证据,都证明了她没有自杀的缘由,那么她的死亡,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原本,在去她所在的公司调查时,我都想着会不会是一场偶然性的突袭的心理疾病,可是,颜秘书的一句话,却敲起了警钟!”

“大家从颜秘书的话里可以看出,她曾与别人打电话争论,说孩子就是她的!只是这个她,我们不知道是她,还是他。如果这个她,指的是死者,那么这起案件,极有可能涉及到医院换子,甚至是害子的可能如果这个他特指男性,那么就有可能涉及到情变、威胁等可能。

不管发生哪一种,相比她突发心理疾病导致跳楼,可能性都要大上许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默认地点点头,表示赞同郝正义的说法。

赵萌萌摸了摸下巴,有些犹豫地说道:“如果颜秘书听到的,真的是娄一潇打得电话,那捕头您说的,还真没有问题!”

“嗯,如果是真的,那这起案件牵扯的可就有点太多了!”

“是啊,这么判断下去,到底是谁给娄一潇说的这些信息,以及为何会逼得她自杀这么判断下去,恐怕牵连极广,会是一起连环大案!”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都露出了些许迟疑。

不是他们不想为死者申冤,他们做的就是捕快一职,为亡者发声,查判真相,本就是他们工作的责任和义务!在这一点上,众人别无旁贷。

可是他们也只是一个市级六扇门的,下属街道派出所就算是断案经验最丰富的牛捕快,也最多查过当街杀人案。这种极有可能蜕变成连环大案的案件,没有人有过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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