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奶奶,我们很好奇,您之前为什么会逃避动物相关的所有事情呢?”钟离终于按奈不住问出了口。

“其实跟动物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有心魔,走不出来。”甲午奶奶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眼神冰冷,似乎在对自己进行审判。

江南冲钟离摇了摇头,示意她让甲午奶奶按自己的节奏慢慢讲,不要打断。

钟离点点头,担心的看着甲午奶奶,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

甲午奶奶开始回忆自己与慕杨的点点滴滴,刚刚冰冷的眼神一下不见了,很自然的流露出无限的幸福和温暖。

她眼带笑意,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慕杨曾经分享给她的那些小动物们的故事,讲到动情处,甚至还呵呵捂着嘴笑了起来。

三个姑娘也跟着一起笑。

甲午奶奶脸上满是久违的幸福的笑容,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距离上一次这样笑有多遥远了。

笑着笑着,随着故事的推进,她上扬的嘴角慢慢低垂下来,眼神变得空洞,她把手从钟离手中抽了出来,下意识的一下一下的揪自己的袖口,似乎在强行压制澎湃的心事和浓烈的忧伤。

三个姑娘互相对视了一眼,大家都面色沉重,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当年,慕杨带着几名博士生,在西南地区的一个雨林里,对一群野生亚洲象家族栖息地环境进行巡查和监测工作。

他们走着走着,发现了几条印记清晰的车轮印,像是刚刚经过不久。

从车轮印的形状判断,并非森林护林员平时开的车型,慕杨猜测恐怕是有乱砍乱伐或者非法狩猎人员闯入。

他们顺着车轮印开始跟踪追查,一直追到车轮印消失的地方。

周边并没有什么异常,慕杨便组织学生用望远镜观察四周较远的区域。

“有发现!”其中一个学生喊了一声。

大家朝着学生所指的方向望去,望远镜里清晰可见,距离他们大约几百米的地方,躺着一头被麻醉枪击中的大象。

大象四周的树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看起来大象倒地昏迷前经历了很大一番挣扎。

大象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从车上往下搬工具。他们身着迷彩服、军用靴,带着安全帽,看来是专业团伙了。

“可恶!他们是准备取象牙了!”慕杨气得直跺脚。

他放下望远镜,转头迅速给大家分配任务。

一行五人,慕杨让其中一个灵活敏捷的女孩去寻找信号好的地方,联络站点报警增员;让另一个体力较好的男孩快速返回站点汇报,以免迟迟找不到信号耽误时机,双管齐下联络站点。

剩下两人潜伏到犯罪团伙周围全方位拍照取证,慕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务必不能被“敌人”发现,如果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逃跑并保留好犯罪证据。

而慕杨自己,则是潜入“敌人”腹地见机行事拖延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取象牙。

这无疑是只身犯险,是最凶险的任务!

慕杨安顿好学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犯罪团伙附近隐蔽起来,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伙人共有五个人,为首的是个戴眼镜的小矮个,其余四人均为彪形大汉。

眼下他们并没有着急取象牙的迹象,而是在原地休整,整理“作案工具”。

慕杨看了看手表,如果对讲机能第一时间联系上站点,从站点开车赶到这里,半小时内便可达到,只盼这些人再多“休息”半小时。

另一边的取证二人组,已经用高清相机把这些恶人的脸,以及作案现场,拍得清清楚楚,一个不落。

就这样,双方按兵不动的二十多分钟过去了。

慕杨紧盯手表,心里默念,再等等,再等等,希望双方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这时,发生了他万万没想到的一幕。

在卧倒的大象庞大的身躯后面,走出来一只看上去不到一岁的小象。小象用鼻子不停的蹭着大象的身体,不离不弃。

不好!慕杨感觉大事不妙。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