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左左木总将,你们二位,这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听到朱棢的话,张士诚和左左木小次郎顿时一脸困惑,不知道朱棢这唱的是哪出。
毕竟,一边让他们为身份保密,一边又自己说些可能会暴露身份的话,当然是将他们都弄得有些湖涂了。
不过,老奸巨猾的张士诚,当即就满脸警惕的看向了朱棢,阴沉着声音问道:“祝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棢这才恍然道:“对了对了,忘了先自我介绍一了下。”
“鄙人姓朱,单名一个‘棢’字。”
听到朱棢的自我介绍,左左木小次郎倒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反应,可是正中的张士诚却立马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朱棢吼道:“你就是朱元章的三儿子,朱棢——?!”
朱棢闻言点头笑道:“没错,正是晚辈。”
“往日曾听父皇多次提起过张士诚张前辈,昨日得见,确实闻名不如见面,不同凡响!”
这时左左木小次郎才瞠目结舌的说道:“什么?!你居然是大明皇子?!”
另一边的张士诚可没有闲情逸致去跟左左木小次郎解释什么,拿起桌上的就被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摔成了满地的碎片。
“来人呐!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下一秒,石洞内外的侍卫,就全部都围了上来,将朱棢给包成了一个圈。
这时的张士诚稍稍冷静了几分,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再次疑惑问道:“如果你是朱棢,得到了消息,应该想办法出去传递情报才对……”
“可是为什么,你会选择自曝身份?!”
“快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听到张士诚的询问,朱棢却是点头微笑,带着称赞的口吻回应道:“嗯,不错。”
“果然是能够同我父皇交锋的对手,还能够想到这一点。”
“虽然跟我父皇还是有着天堑鸿沟的差距,但是最起码,要比那边的东瀛狗,可聪明太多了。”
“嗯……这充分说明了,我们在智慧上,还是碾压这些东瀛狗的。”
见到年纪小小的朱棢,竟然对着自己评头论足起来,这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张士诚顿时就更加火冒三丈,脸上也变作了一片铁青,咬牙切齿的怒斥道:“臭小子!跟你爹是一样让人讨厌的德性!”
“既然你不自觉坦白,可就别怪我张士诚残忍了!”
“把这臭小子抓起来,严刑逼供!”
“是!”随着张士诚一声令下,周围的那些侍卫们立马就齐声回应。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朝着朱棢动手之时,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瘫倒在地,无法再自如行动!
张士诚刚表现出一脸诧异,下一秒,他自己也是一样,一个踉跄,居然连坐都坐不稳,直接跌到了地上。
“身体发软乏力……这是中毒了……?”
张士诚再一转头看向朱棢,又是惊怒交加的大声问道:“你这个卑鄙的臭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毒?!”
一边说着,张士诚还一边伸手撑在地面上,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
这时,却是一旁的左左木小次郎开口说话了。
“张将军,不要抵抗,你越是用力,这药的麻醉效力就越勐。”
听到左左木小次郎这话,张士诚立马就明白了一切,转头怒视着左左木小次郎骂道:“你个王八蛋东瀛狗!”
“是你把老子给卖了!”
被张士诚这样一吼,左左木小次郎立马就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不敢再往这边多看一眼。
朱棢这才微笑说道:“张将军不要动气,左左木总将也是中了晚辈的毒,逼不得已而已。”
“张将军若是要怪,还是得怪自己,居心不良,竟然想要对我大明动兵?”
“殊不知,我朱家乃是天命所归,有千年国运吗?”
“呸——!”张士诚立马啐了一声回道:“天命所归?”
“千年国运?”
“不过就是一个放牛娃走了狗屎运罢了!”
“要不是这些蠢到没救的东瀛狗,这江山,就是我张士诚的!”
“臭小子,今天落到你手里,是我张士诚阴沟里翻了船,我无话可说。”
“要杀要剐,尽管来吧!”
不得不说,其实打从在船上见到朱棢的第一眼,张士诚就觉得他很是可疑,只不过看着左左木小次郎的言行举止,张士诚才说服自己相信了朱棢的话。
从这个角度上说,张士诚的的确确是被左左木小次郎给坑了……
“哎!”
“杀了张将军那多可惜?”
“相信父皇与张将军许久未见,该是有些想念的。”
“也不知道张将军有没有听说,之前那元朝的元顺帝,被我们活捉了之后,就关在皇宫正殿的铁笼子里,日夜供人观赏,从而达到时刻警醒自己的目的。”
“照我看,完全可以给张将军你修筑个水牢……啊呸——!”
“是水池,水池!”
“到时候将张将军你封在水池里,再投进去一些王八、老鳖什么的,说不定啊,张将军还能因此长命百岁呐!”
要说到这损人的功力,除了太子朱标之外,下面朱家三兄弟那是一个胜过一个。
朱棢这一番将张士诚比作乌龟王八的嘲讽,以及要将张士诚困在水里跟王八乌龟一起生活的想象画面,就已经让张士诚勃然大怒、七窍生烟!
可偏偏他又浑身无力,就连生气,都觉得身体一阵虚脱!
这种极致的侮辱,要比直接杀了张士诚,还要令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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