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以柔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件事情,心里仍是忍不住的疼痛:“她让我先不要通知烈家,不要告诉你们她的存在,还让我时不时飞往国外,偷偷与她相会。

我觉得奇怪,假意顺从了她的话,慢慢交流,总算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早就知道了我被烈家收养。一直没有要认我的想法,直到我接手玉器行,才动了主意……”

“什么主意?”烈逸洋心里突然升起股奇怪的想法。

果然,烈以柔咬牙道:“她想要我……逐渐将玉器行做空,让利给她们,最后……逐渐退出玉器界。”

“什么?”

烈逸洋愤怒道:“她怎么敢有这种想法。”

玉器行虽然不是烈家最重要的产业,但每年的利润也能在诸多产业里名列前茅。不过烈家在玉器行并没有涉猎太久。盈利也好,亏损也罢,都看烈以柔的的经营状况。

如果说烈以柔在其中动点手脚,那还真的能把玉器行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垮。

林老夫人怒道:“她居然这样利用你?”

烈以柔摇了摇头,十分理智:“如果我答应了她这件事情,以后便会有其他事情继续找我……我心里……非常难过!”

林老夫人知道她心里的纠结,伸手拉住她的手:“以柔,这不怪你。”

烈以柔道:“烈家待我恩重如山,要让我为了亲缘关系而损害烈家的利益,我实在做不到!”

“哼,说的好听。”颜宁不屑,“烈家对你恩重如山?我看是烈家的钱重如山吧?烈以柔,你留在烈家什么目的我很清楚!如果你亲妈势力比烈家大,你还会坚定不移地选择烈家?”

“母亲——”烈以柔瞠目。

她知道颜宁不喜欢自己,多年来双方始终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但今天这样争锋相对地情况,还是第一次。

烈幺幺听的无语,打断道:“唐夫人,你还是不要攀扯别人最好!先是扯到我,现在又来扯别人?首先,这镯子上的煞气存在时间很长,至少有好几个月时间,那会儿我尚未踏入帝都,连奶奶的面都没见过,自然不可能是我设局!

另外,对方的手段非常高明,并没有让煞气立刻催动,而是积攒了好几个月才发挥作用。奶奶的症状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往前推算的话……在玉镯上种引煞的时间,大约是在十个月到一年前的样子!那个时候……玉镯在谁手里,奶奶应该最清楚!”

种引煞,自然需要将玉镯拿去做法。

凭颜宁的本事,根本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玉镯!

尤其是……老太太非常钟爱这只镯子,整日里带在手上,想要取下不是件容易事。

那么颜宁就只能找其他借口拿玉镯了。

果然,被烈幺幺这么一提醒,林老夫人还真想了起来——

大约是一年前,颜宁要去参加个重要聚会,当时的太太们所佩戴的首饰非常昂贵,自己担心颜宁没面子,便特意将手上的镯子送给了她。不想儿媳十分懂事,明明是送,却只带了一天就还了回来!还说镯子是以柔送给自己的礼物,能戴一天沾沾福气已经很好。

她坚持如此,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便依了她。

这事时间间隔太久,早就被林老夫人抛到了脑后,就算后面身体再有不适,她也从没怀疑过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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