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藏境的孩子？
杜尧的描述着实刷新了二人的三观。
“其实，更可怕的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不同的种族，却说着人类的语言？”
“为什么他们拥有那么强的实力，却仍被困在血狱之中无法出来？”
“他们以后是否会闯出血狱，人类现在拥有的力量，真的可以抵抗吗？”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流露出悲天悯人的姿态，为人类的未来担忧。
杜尧的这番操作直接将二人整不会了。
李拜一突然笑着说道：“杜大哥用这茶招待我们，又引出这个话题，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杜尧也不啰嗦，问道：“我昨天跟袁老头说的话，他都跟你说了吧？”
听见袁老头这个称呼，袁东良目含深意地看了杜尧一眼，却并未多说什么。
“当然，不然我也不可能急匆匆地赶来您家里，说实话，初次登门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可你们还是来了。”
李拜一摊开手，开玩笑道：“那是因为我实在没想到，被局里列为一号观察对象的杜医生，便是久负盛名的收藏家。”
“我就猜到那个姓庄的小丫头昨晚认出我来了。”
杜尧自然知道异常局想对他进行招揽，但那是在不知道他收藏家身份的前提下。
他的神之书是不可能隐藏住的，所以他这番操作的目的就是自爆身份。
杜尧故作打趣道：“李兄弟，你该不会对我有看法吧？”
“岂敢！岂敢！杜大哥，您就别逗我了，我虽一直认为，异常局有些规则是要改变改变，但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真正的实权大佬都在京都总局，我说得并不算，毕竟……”
“毕竟我从前杀了不少无辜的人，对吗？”杜尧接过话。
李拜一没有回答。
杜尧接着道：“以前的错事，我并不否认，但那时各为其主，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李拜一依旧沉默不言，那么多条人命，岂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身不由己能抹去的。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所以我也在想办法弥补，这次引出各方势力在D市的布局，就是为了帮你们一把，而且我还提前给你们去了信件提醒，没想到......”
“没想到异常局的反应是如此令人失望，对吧?”李拜一终于开口。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吗？类似的消息，异常局这月已经接到十几次了，每次都浪费了大量人力，最后都是敌人放出的迷雾，这次还是发现之前监察的污染体有异动，才将所有能抽调的人手派了出去。”
李拜一的神情有些落寞：“我们现在能调动的人手，并不多。”
如果人手充足的话，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之人因此丧命。
杜尧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另有隐情。
可他没有一丝安慰的意图，反而说道：“D市的常住人口是572万，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旦血月荒原开启之时，爆发大规模精神污染事件，你们会怎么办？”
“我......”
李拜一顿时语塞，血月荒原秘境太重要，一旦落入其他势力手里，引发的灾难并不比一场超大规模的精神污染事件小。
甚至后续影响，可能更严重。
这就跟挖左眼和挖右眼一样，哪个都会感到一样痛。
“我很好奇，既然你们之前已经发现一些精神污染体，为何只是监察而不去消灭呢？”
“还是那句话，缺人啊，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精神污染体大部分都有超凡境实力，你知道我们异常局中蜕凡境的能力者占据多少？九成！九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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