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关山和萨拉再次踏上了飞机。
他们一道先后去了俄亥俄州和佛罗里达州。
在克里夫兰奥兰治县的一座小房子里,他们给道尔的遗孀留下一张支票…
又将住在杜瓦尔乡村的鲍帝祖母安顿到奥兰多的一家专业养老机构…
在迈阿密,萨拉和关山一起前往巴哈马,在那里,她将以尼克拉妻子的名义开立一个不计名账户…
“你是不理一直觉得奇怪,我是怎么学会开枪的。”
“你不必将你过去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告诉我。”关山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道。
“但我想告诉你。
并且我得告诉你。是塔昆逼着我学的,”萨拉似乎有些激动,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关山的衣袖…
“他在房子里到处摆上枪,而且在他的地下室里专门建了座靶场。他时常要我到底下去看他射击。”
“塔昆知道我有多恨这个。
即使我戴了保护耳套,每一声枪响都要让我瑟缩一下。
那会使他大笑起来。
后来他认为让我来射击才是真正可以狂欢的事。
有时候,我想他之所以要教我打枪,是因为他喜欢把装好子弹的枪摆在我的周围,嘲笑我,戏弄我,故意问我敢不敢拿起其中的一支冲着他放一枪。
他就喜欢这种刺激。
他大费周章地目的就是像警告我,如果我傻得真敢去试一下的活,他会让我受什么样的苦。
然后他又逼我学着如何使用猎枪。
那枪声很响,而且后坐力时常让我的肩膀像要撕裂一般痛苦。
我就是用这种枪杀了他,”萨拉说,“猎枪。”
“别说了。”
“也是双管的,跟我昨晚用的是同一种。
在巴拿马邮轮广播响起的时候,萨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
“别说了。”关山吻着她脸上流下来的一滴泪珠。“从现在起,过去就不存在了。”
“这是不是说你的过去也不存在了?”
“你想说什么?”
“事情并没有完全了结,对不对?”萨拉咬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关山的同时,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忽然消失一般。
“听着,我真得去弗吉尼亚一趟,我得找我的前上司,说不定还得去华盛顿也说不好…都是善后的工作…”
“三天?一周还是多久?”
关山耸耸肩膀,“我会尽可能早的回来!”
…
午夜时分,杜勒斯国际机场。
关山依旧坐在飞机前方靠窗的位置,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他的胃开始灼热起来。
他的脑袋一碰到头枕,就开始隐隐作痛。
“关山,你这样是去白白送人头…”在华盛顿的一间办公室里,已经退休的库珀低声劝说他。
“听着,我的老伙计在之前提起过你,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这已经涉及到了国家安全,我想你清楚我的意思…”
“先生,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一名黑人空姐带着职业的微笑来到他的面前,关山要了杯柠檬水。
他又想起萨拉。
他们坐在火堆旁,看着火焰和烟雾蹿得更高。
“你真的恢复原状了吗?你是不是又把自己密封起来,又像过去一样觉得自己跟别的东西都是隔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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