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谊行却对魔君愠怒之色,毫不畏惧,肃然道:“贾某岂敢,只希望神君成全贾某。”
“好,你暂且说来听听。”
“贾某前来拜谒投效,谅神君早知来意了”
语声未落,“金面魔君”狂笑一声:“贾大侠,茫茫峡门户招纳四方同道,难道你以为老夫是看在礼物面上,你也太轻视老夫了。”贾谊行忙道
“误会?”
“贾某只是希望神君收容后,让贾某终老峡中,占一饮食坐卧之地,在神君庇护下,永不出峡一步”
“嘿茫茫峡变了避难收容所,但老夫之处,既能容纳你,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吃饭”
“多谢神君,但在下话还没有说完。”
“还有什么?”
“贾某希望神君不问贾某生意上的秘密,以全贾某一生信誉。”
“哈哈哈”“金面魔君”狂笑道:“我当什么事,听说你开的祥泰老店,一帆风顺,敛财无数,但如今你被那批自命侠义道的人物逼得走投无路,来此投靠,祥泰老店等于关了门,谁还有兴趣翻你那笔陈年老帐。”
“神君金言,贾某谢了。”
贾谊行一句话套牢,心头大喜,金面魔君却不知话中有话,竟坠入云中。这时,魔君反而不急急打开锦囊,神色凝重地道:“贾老板,你的要求说完了么?”
贾谊行垂首道:“贾某何敢得寸进尺。”
“老夫对你开店做生意可以不问,但有一点却要问清楚。”
“神君请说,”
“究竟谁是真正花衣死神,杀东西二堡堡主的凶手?”
贾谊行早知“金面魔君”有此一问,震惊地摇头道:“在下并不清楚。”
“金面魔君”冷笑道:“老夫要告诉你一件事,茫茫峡中任何人,绝不容许说谎。”“在下是坦诚之言。”
“嘿!这就奇了,据老夫所知,金针度命沈一帖广撒侠义帖,追搜你的下落,听说从你身上能查出花衣死神下落,若你心中没有鬼,岂甘自弃三十年根基,跑来投靠老夫?”
贾谊行哈哈一笑道:“神君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么说?”
“贾某要逃避的并非是沈一帖,却是西天竺番僧。何况东西二堡主谁都知道是死于蛇口之下,与我何干!”
“金面魔君”冷笑道:“你第一句话还算老实,但后面却是推脱之词了!”
贾谊行正色道:“在下句句是实,绝无虚言。”
“嘿老夫问你,蛇虽能杀人,岂能写字,若无纵蛇之人,堡中怎有花衣死神留字。”
“神君说得不错”
“那你既作的是代人买卖,去西天竺捕蛇,就该知道那买蛇人的身份来历”
“禀告神君,祥泰老店做生意素不查问客人姓名身份。”
“但你终知道那人容貌特征吧”
“无可奉告。”
“金面魔君”神色一变,道:“贾谊行,老夫既收容你,自是该问问详情,老夫所以要问,并无别意,若你在老夫面前也不说,岂非表示对老夫并不忠实。”
贾谊行平静地道:“神君刚才已有诺言,怎地忘了?”
“诺言?”
“正是,因这一点正是在下生意秘密,祥泰老店能在江湖上屹立三十年,靠的就是这项信条,神君宏恩在先,在下故斗胆拒绝回答。”
“金面魔君”一呆,哑然无言。
贾谊行故作恭敬地道:“现在神君不妨看看囊中之物,就知道在下是否对神君忠心不贰了!”
“金面魔君”鼻中微微一哼,他自恃身份,虽被贾谊行用话套牢,无法反驳,心中却对贾谊行大为不满。
冷哼声中,毫不经意地打开锦囊,陡见囊中升起一蓬毫光,耀目难睁。这刹那,金面魔君心头大大一震,伸手取出一看,只见掌中是二颗如龙眼一般大的珠子,光幻迷离,映人毛发
“啊!”厅中诸人顿时惊叹,目光齐齐呆瞪,一瞬不瞬。
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的“金面魔君”从未见过这等奇珍,神色不由也呆了,讶然道:“这是什么珠子?”
贾谊行看在眼中,笑在脸上,痛在心里,一字一字沉重地道:“这就是举世无双的骊龙双珠,神君在行,也不用在下解释了。”
不错,这正是昔年蒙面女子以此作代价,使“通天手”不辞万难,花了六年时间,远走西天竺去偷蛇,如今落得无容身之地的“骊龙双珠”。
他此刻为了生命安全,不得不忍痛牺牲了来打动“金面魔君”的心。
“金面魔君”自是识货,一听骊龙双珠,心头不觉狂喜,脱口道:“哈哈,果然是绝世异珍。”
话声未落,厅外倏的响起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一个灰衣大汉,匆匆急奔而入,手中执着一张大红帖子,在台阶下一跪,朗声禀道:“守峡弟子,有事禀告神君!”
“金面魔君”目光由珠光中移视厅外,沉声道:“什么事?”
“峡外有人持帖求见神君!”
“是谁?”
“洛阳金针度命沈一帖偕铁掌震中原古长风,五行白眉叟费雪,天山双飞剑客万长春。”
一听这些白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竟齐到了茫茫峡下,“金面魔君”眉头一耸,座下四大信使及四大天王神色皆震!
尤其是“通天手”贾谊行神色更是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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