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朱延禧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他收起书,开始磨墨,打算练字静心。

“老爷,工部主事曾大人来访,说有急事求见。”

“曾樱?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曾樱,工部主事,为人公正,不畏强权,与朱延禧有数面之缘,因都不是东林党人,甚是谈得来。

“下官曾樱,见过朱大人。”

“曾大人客气了,请里面坐,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等下人上茶退出书房,曾樱道:“深夜打扰朱大人,还请见谅,但下官不得不来,想请令郎明日去工部一趟。”

朱延禧一愣,随即大怒,黑着一张脸让人把朱易带来。

等朱易到来,不等曾樱说话,他指着朱易怒道:“孽子,你是否做了什么对不住工部的事?你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老夫早就知道你会惹来大祸,果不其然,今日害的曾大人亲自上门问罪,孽子,看我打不死你。”

说着话,他拿起书桌上的镇纸,对着朱易就要发难。

从朱延禧发怒,曾樱便一直处在懵逼之中,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对方大怒,现在更是要打自家儿子。

“朱大人,快住手,您这是做什么?”曾樱连忙拦住朱延禧,疑惑的问道。

“曾大人不必为犬子遮掩,此子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是否招惹了工部的大人?”朱延禧愈发恼怒。

曾樱愈发蒙了,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朱大人啊,您幸好没动手,不然,我反倒落下不是了,令郎非但没有得罪工部之人,还有功于工部,令郎大才,不光是我,王尚书也佩服得紧,如不是尚书大人有事在身,恐怕要亲自上门请人了。”

这下换成朱延禧懵逼了,难道自己骂错了?

看着一脸蒙圈朱延禧,加上他对朱家父子的了解,瞬间明白过来。

“允修兄,我就不和你打官腔了,此事说起来和你也有写关系。”

“和我有关?请仲含明说。”

“好,云修兄且仔细听,数月前,贤侄来工部寻我帮忙,说是给云修兄夫妇准备一份小礼物,我见他孝心可嘉,便答应了,后来才知贤侄要制作指甲剪,就是这个,很好用,只是需要百炼精钢。

后来我领着他在工部转了圈,看到炼铁高炉时,贤侄提了些建议,我们便让人照做,你猜怎么着?炼出来的生铁纯度高了数个等级,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多次试验,只要按贤侄说的做,冶炼出来的品质就好上数筹。”

“仲含没有骗我?”

“我哪敢片允修兄,此事都惊动了尚书大人,因忙于其他事,直到今天才有时间过来,如果能让品质再上一层,且能量产,于我大明有百利而无一害,当初我曾无意中听贤侄说,如果时间足够,还能炼出更好的生铁,甚至能炼出精钢,所以想请贤侄去工部一趟,与尚书大人详谈。”

曾樱说完,端起茶品了一口,不再说话。

朱延禧沉思一会儿,道:“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自不会阻拦,只是犬子年轻气盛,万一捅出篓子……”

曾樱道:“能捅出什么篓子?单凭现在的功劳就足以弥补一切损失,不过,允修兄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自会帮忙把关,请允修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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