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走后不久,敬国平来到了黎左这边。
“小平你来了。”黎左笑着说着。
“嗯。”
一个十分年轻的青年却如此称呼一个威严的中年人,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对于他们二人而言,这样的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坐吧。”
敬国平点了点头,坐在黎左对面的椅子上。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疑惑吧?”黎左继续说道。
“是的老师。”
敬国平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黎左,这个他曾经叫了许多年老师的人,但是几十年过去,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看上去更加年轻了不少。
这是十分异常的,他知道的。
不过军队能够在最初期如此快速的稳定下来,与黎左的帮助分不开。
所以不论黎左的身份再怎么神秘,只要他对于人类的生存有益,那便是他所尊重的老师。
“老师,我想知道,人类想要度过这次的危机,究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黎左却回答:“这是一个好问题,但是我曾经说过,这不是人类一个种族的战争,这是一场旷日持久且影响深远的战争。”
“其影响范围甚至广泛到遥远的未知,这不仅仅是决定人类一个种族命运的战斗,你们代表着更多的意义。”
“但代价同样沉重到难以接受,你需要提前做好心里准备。”
敬国平不知道黎左说的代价究竟有多么沉重,但按照他对黎左的了解,能让他这么说的,往往可能会比他说的更加凶险。
一段时间后,敬国平离开。
黎左回身看着桌上的棋盘,这是他从某位朋友那里“借”来的,当然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抢过来的,毕竟到现在为止,他都能感受到那位的絮絮叨,以及大骂他“土匪”。
失败,失去一切。
胜利,则一切皆有可能。
人类,乃至于一切的种族,与深渊之间,是也只能是零和博弈的关系与结果。
……
何尘略带忧虑的回到家里,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刚才与黎左的对话。
虽然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清黎左的身份,但有了一丝的线索,而且他确信黎左所说的是真实可信的。
而这也意味着一些困难,不由得让人有些头疼。
但他现在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只能尽力去做自己能够做到的,对于更多的他却无可奈何。
回到家里,何尘与夏桐君如今居住在黎光教庭之中,黎光教庭的空间很广阔,由此何尘在教堂后面的空地是建立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一座现代风格的建筑在一众略显古老宏拓的建筑画风不太对劲,但是只要何尘自己觉得可以,其他人就不会在意。
进入教庭的后院,一路上遇到的骑士与牧师纷纷向着他行礼,何尘也点头回应。
如今教堂的那些牧师、修女还有骑士们,情绪似乎在渐渐回归着,行为举止越来越人性化,只是依然难以交流,似乎某种限制依然制约着他们的行为。
何尘走过花园,来卡正在尽心尽力的照顾着那些美丽漂亮的花朵,来卡对于这些花朵树值都十分在意,甚至到了即便是何尘也不能随便折下这些花朵的地步。
好像对她而言,这些花朵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当然,如果何尘真的想要,她还是会妥协,只是会告诉何尘哪些地方的花朵是可以摘下的,哪些不能。
对此,何尘还是很尊重她的意见,毕竟是来卡在培栽着这些花朵,而且一般情况下何尘也不会没事去摘花朵。
艾诺儿不知道去哪儿,玄麟正在一处树荫下休息,玄麟如今的实力已经非同凡响,庞大的身躯让它几乎无法待在了房间中,最近玄麟似乎在练习如何缩小化。
橘子待在玄麟头上憨睡着,偶尔还翻一下身子。
原本玄麟与橘子是差不多大小的,却不料现在玄麟已经成长为这种地步,但是橘子还是依然如故,它自己也好像没心没肺的天天睡觉,让何尘都有些羡慕。
毕竟他自己现在天天都在劳累中奔波,少有休息,如果不是他现在体质超人,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一路走过,来到家门口。
何尘先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房间中,夏桐君正背对着何尘,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尘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看着夏桐君的背影,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桐君,我回来了。”
夏桐君的身体轻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转过来。
只是轻应了一声:“嗯。”
何尘缓缓走进,来到夏桐君身旁。
夏桐君这时候才看似平静的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尘思考了一下,“大概是第一天晚上?或者更早一点的时间?”
何尘摊手。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或许一直都所怀疑,直到成为二阶权限者,我才确定。”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像看表演一样看着我演戏?”
夏桐君似乎有些生气,一把将何尘拉了过来,用手臂禁锢住了他的脖子,何尘的脑袋靠在了夏桐君的腹部,而夏桐君实际上也没有用力,何尘也没有真正的抵抗。
一丝澹澹的幽香在他的鼻翼间环绕。
何尘连忙说道:“我一直也不确定嘛,毕竟我又不可能直接跑去问你,你肯定又不会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
夏桐君的一句话让何尘变得哑口无言,的确,他又没有问过,怎么会知道。
不过何尘有些委屈,按照他多年来看小说的经验,这种事情不都是保密又保密的吗?
但他也不能否认其他的可能性,特别是夏桐君,他隐隐直觉没准他问的话,夏桐君也许真的会说。
最后,夏桐君没好气的看了何尘一眼,何尘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夏桐君看似生气的放开了他,像是暂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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