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点,何尘曾经写过一本扑街书,当初的他或许是脑袋被牛踢了,总之就是不太正常,想着“创新”、或者“标新立异”一次,看着别人都写男主重生,他觉得这样太没意思了,非得整个女主重生,结果显而易见,他男主重生都没写明白,女主重新自然是写的一团糟。
男主重生文能写的,女主重生却不能,而且总是不由得会将二者之间的身份调换,男主像女主,女主像男主。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无法写下去,没写多少便匆匆太监,让他有些遗憾,印象也比较深刻,算是他太监作品中记得比较清楚的。
而那本小说中,就讲的是在末世环境下女主重生挽回一切的故事,虽然老套,但是在灾变发生后,他不是想起,而且总觉得有强烈的既视感。
何尘的坦荡承认让夏桐君沉默了片刻,随后又狠狠瞪了何尘一眼,。
“晚上再‘收拾’你。”
何尘冷不丁一个哆嗦。
然后夏桐君再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黎左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妨碍他们两人的谈话,毕竟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即便不是她预想中的方法,但结果而言却是好的。
这让她心中感到了久违了轻松,仿佛心中的大石头落地。
夏桐君走后,何尘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轻松下来。
然后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黎左:“黎左,你没事拉我下水干嘛?”
“这不是成全你们嘛。”黎左笑道。
何尘:“……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
说归说,但是黎左的神秘再一次在何尘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毕竟目前而言可能知道夏桐君秘密的人仅有自己一人而已,这还是他长时间与夏桐君亲密相处的结果。
而黎左却是第一次见到夏桐君就说出她最大的秘密,可见其神秘,当然,或许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在夏桐君的“过往”,他们应该也有过见面。
黎左虽然神秘,何尘却也并不惧怕,直觉与思考后的结论都是如此。
“好了,你这样叫我过来一趟,应该不只是为了桐君的事情吧?”何尘说道。
“当然,”黎左并未否认,然后问了何尘一个问题,“你认为灾变是什么?”
“灾变?”何尘知道黎左要谈一些重要的事情,认真的细细思忖一番,回答,“一种无形的恐怖力量,它似乎并没有具体的形体,却能够对世界造成极为重要的影响。”
“是的。”黎左赞同了何尘的观点,“那你觉得它应该叫什么?”
何尘皱了皱眉,脑中闪过许多个名称,最终却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深渊、崩坏、黑暗、混沌……都可以称呼它,当然我更习惯称它为深渊,不过这都没有实际的意义,只是一个代称罢了,而它真正的名字是无法描述,而且只要念出它的称呼,就会遭到它的凝视。”
“就例如……”
黎左口中念了一段奇怪到抽象的语言,但就在这一瞬间,何尘感觉道如芒在背,一道恐怖的视线视线似乎看向了这里。
黎左停下了念诵,看着警惕的何尘,笑着说道:“不必担心,我没有念完它的名字,而且即便念完名字,也不过招致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
何尘却觉得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儿也足够让人喝上一壶了,还是不要作死为妙。
不过他却记住了黎左所念的名字,就连后半句都在他脑海中自动补齐。
那道视线很快移开,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
“当然除了深渊,我还喜欢叫它,不可悖逆的熵增。”
“所以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何尘神色认真的问道。
他感觉黎左还有更为重要的信息的没有说出。
黎左却反问何尘:“你觉得人类目前的实力足以战胜深渊吗?”
何尘沉思良久,却摇了摇头。
“不能。”
“错。”
黎左的答桉让何尘皱眉:“为什么?”
按照何尘的估计,如今的人类整体实力虽然尚可,但是想要同时战胜已经出现的种种危险敌人,力量还不够。
现在人类之所以还保持着均势,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各种敌人之间并不够团结,而人类更加团结。
黎左回答:“其实在灾变的那一刻开始,人类就已经拥有彻底毁灭深渊的力量。”
“只是为此的代价,是全部人类的毁灭。”
“而深渊,并不在乎自身的毁灭。”
黎左此番言论一出,何尘再次沉默。
虽然黎左并未明说是哪种力量能够拥有与深渊同归于尽的能力,但他却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而深渊不在乎自身的毁灭,那么人类的未来则更加灰暗。
这代表着深渊是一种比他想象的更为极端的存在,人类想要支撑到胜利的那一日的几乎会更加渺茫。
黎左见何尘不言,指尖触碰着棋盘的一枚棋子,又继续说着:“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弈……”
“而想要破坏规则的,是我们。”
……
一段时间后,何尘满怀着心绪离开。
黎左看着何尘远去的身影,心中叹息般默念着:“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复刻如今的情况,而失败的话……”
他摸着桌上的棋盘,在棋盘之上,无数棋子罗列,命运交织,而无奈的是,他只是一个过客。
如果一切终将失败,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在叠加的时空中不断尝试,然后走向无可逆转的毁灭。
看上去,人类还有许多次机会,但实际上,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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