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跑过来看到这些重伤者时,会不会比我现在的心情更痛苦,更内疚?”梅里昂想。

虽然这三名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的重伤者,并不是梅里昂在“骑马团队角斗”中打伤的。

但他仍然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了他们一下。

希望他们能早日康复。

离开重伤病营,梅里昂立即冲到了道路前的路口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胸膛里的空气终于新鲜多了!

看着梅里昂那冲出重伤病营时,脸部凝重又难受地表情。

路口正在聊着天的两名守卫打趣地、互相见怪不怪地,相视一笑。

等胃里的不适感过去。

梅里昂转身,又去了那间大一点的轻伤病营。

跟空气中那难闻的血腥味,和各种刺鼻的药粉味相比。

轻伤病营里的空气闻起来就舒服多了。

这里是煮熟的牛肉、奶酪和各种水果的香味。

空气中仍然有淡淡的药粉味,但是混杂在食味的香味中,显得不那么令人难受。

轻伤病营里,这些在斗兽场上经历了劫后余生的几十名壮汉,正在开心地互相调侃,气氛轻松活跃。

他们有的站在地上做恢复训练。

还不能动弹,躺在病床上的那些角斗士,则时不时地往嘴里塞点食物,扯着嗓子在大声地说笑。

“‘雄鹿惠特曼’!”一名左肩上缠着绷带的角斗士看到梅里昂,连忙热情地叫道。

“你是,我今天在场上挑下马的那名角斗士?”梅里昂赶紧走过去。

“哈哈哈哈,就是我。”这名壮汉豪爽地笑道,他在病床上坐直了身体,“谢谢你在骑马对冲时,手里的长枪往右偏了那几厘米,没有刺在我的脖子上;否则我现在就不是躺在轻伤病营里,吃牛肉和奶酪,而是已经被拖到斗兽场外,跟那些尸体们一起,埋在土里了!”

“客气。”梅里昂拍拍这名角斗士没有受伤的右肩,“你的伤势还好吧?”

“还好。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恢复起来应该很顺利。”

“那就太好了!”梅里昂非常欣慰地说。

“你们今天打的不是‘骑马团队角斗’嘛,全身都穿着盔甲、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你怎么知道刺伤你的人,是‘雄鹿惠特曼’呢?”这名壮汉边上,一名角斗士好奇地问。

“全场都只有他一个人骑的是火红色的马呀。那匹叫‘凝固的血’的塔那腾草原战马,在我们‘初级角斗士’的训练场,谁不认识呀!”壮汉笑道,“就算我跟‘雄鹿惠特曼’不熟,认不出戴着面罩的他,也认识他的那匹罕见地火红色毛皮、连马蹄都是红色的骏马。”

“就连马蹄都是红色的?”角斗士点点头,“那匹马确实是非常地好认。”

“是啊。我当时一看到排在我正对面的就是‘雄鹿惠特曼’,就觉得完了。”壮汉笑道,“他冲过来时,那一枪实在是太快了,等我醒过来时,已经在被抬下场,止住血、并送往伤病营的路上了。”

壮汉问道,“‘雄鹿惠特曼’,你今天在场上共击倒了我们团队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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