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似水。

天上黑云阵阵,不见明月,甚至连星辰都隐遁身影,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除了篝火旁摇曳的火光,四周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陈一铭与陈登联手送那小头目去了极乐世界。

心里暗想这和前世击杀那些逃犯感觉完全不一样,要不是继承了前身的记忆和身手,估计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

就算是这样也是和陈登联手才干掉他,看来我要好好练习一下记忆里的那些武学了,冷兵器时代果然是暴力为王。

把手中长刀在尸身上抹干净血迹,陈一铭插刀入窍,向那一僧一商一书童走去

那书童好像还没有回过神,不敢想象上一秒还准备对他们动手的人,瞬间就命丧黄泉了,整个人有点傻傻愣愣。

倒是那个和尚在小头目呵破陈一铭身份的时候,目中有一丝异色闪过。

看到陈一铭提着向他们走来,商人和书童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和尚,和尚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陈一铭。

“臣镇国公陈一铭拜见皇帝陛下,陛下圣安。”

陈一铭单膝跪地,竟是向那僧人行了一个大礼,又恭恭敬敬的说道:“臣不知是陛下在此,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原来此人竟是陈一铭的便宜岳父,大楚“建文”皇帝赵仕仁。

听到陈一铭的话语,书童和商人面色苍白,待在原地不敢动。

僧人仔细打量着面前曾经十分熟悉,现在却又感到无比陌生的身影,颤声道:“齐贼已经攻入都城,朕听说有许多人都跑去从龙了,你怎么没去?”

说完,又感觉这么说可能不太好,补充了一句,“你你还认认朕这个皇帝?”

话音未落,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身为皇帝居然丢了江山,居然还问自己的臣子是否还认自己是皇帝,这简直就是旷古烁今啊!

陈一铭有点不太适应,他没跪过人,按照套路不应该是跟上次觐见一样皇帝亲自搀扶,然后“免礼”了事么?

不过人家不让你起来,你总不好打人家的脸吧,毕竟是自己的便宜岳父。

要么就不救,既然撞见救了,那就应该料到之后的事情。

“臣与陛下不只是君臣,还是翁婿”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坚毅,跪的那叫一个笔直,如果谁敢说他不是忠臣,他绝对会吐他一身口水,我不是忠臣谁是?

“陛下,我们是一家人”

“对对我们是一家人,一铭啊!朕现在只有你了,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和尚老泪纵横,心里不由想到先皇驾崩前交代要防着老镇国公陈寿,不禁摇摇头,这是忠臣呐,皇爷爷您看走了眼呀!

陈一铭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现在想起让我起身了?也不推辞,顺着和尚的搀扶爬起了身。

“陛下,您现在欲往何处啊?”陈一铭躬身询问着,想看看老头有下一步的计划没有。

继承了前身的躯体和记忆,不做点什么确实不好意思,刚刚在救于不救之间也是受到了原来记忆的影响,所以才决定出手,不然就刚来的时候这老头请的那顿饭,想要自己把命搭上,简直就是想屁吃。

“一铭,你打算去往何处?”建文怔怔的盯着陈一铭,脸上的悲伤渐缓,像是想听取他的建议。

“陛下,臣觉得不管决定往哪走,咱先动起来再说。”

“这些人明显就是齐贼的耳目,要是长时间没有回营,说不定齐贼那边会派人来查看,咱先西走,其他事路上再决定怎么办吧。”陈一铭看着指着地上的尸体对着建文众人说道。

“有道理,皇上,臣觉得镇国公所言极是,此地不宜久留。”旁边久久不曾言语的商人开口了,竟是极为赞成陈一铭的意见,但是他又为难的看着陈一铭,开口询问道:“可是国公爷,这里只有一匹马,我们有五个人,这光靠俩条腿怕是走不出多远”

“小事一桩,陈登。”陈一铭大手一挥,对站在他身后的陈登大喊道:“你去把咱们的马牵过来。”

陈登拱手称是,往来时的路走去。

那商人看着陈登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国公爷准备挺充分的呀!”

陈一铭没理他,这人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话不是赤裸裸说自己这是早有预谋准备跑?

好在建文帝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对那人的话也是置若罔闻,不予理睬。

众人待在原地等着陈登牵马回来,至于尸体太多了,处理起来耽误时间,陈一铭把他们摞在火堆旁,准备等会走的时候往火堆一推就万事大吉了。

倒是那个书童饶有兴趣的看着陈一铭,盯得陈一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人怕不是基佬吧?

陈一铭偷眼瞟去,只见此人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双唇鲜红欲滴,更恐怖的是那光滑的肌肤和红润的脸颊,简直不像个男人。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那人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赶紧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居然还他娘羞红了脸。

陈一铭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心里只有一句话:卧槽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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