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周围仍是阴沉的黑暗,愣了一下后,扫视周围的布置后,这才恍然自己还在家里,酒精的味道,发酵的味道依旧充斥着周围。头依旧略微的疼痛,云响揉着太阳穴慢慢的站起来,说也奇怪,原先的自己喝了那么酒半夜醒来上厕所都站不稳的,可是现在却只是双腿有些打颤,头脑清晰的很,身似乎变得更加灵活,不过这只是刹那间的想法,下一瞬,胃中的不适立刻冲上胸前。
唔,云响强忍着立刻呕吐出来的冲动,立刻跑到厕所双臂环抱马桶,就这么通通快快的吐了出来,随后顺着厕所,房间又传出了新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十分钟过去了,云响不知道有过几次胃翻涌,感觉后面吐得都是胃酸了,却仍是想要继续吐,或许他现在需要的是一杯热水,或者是一声关心,但是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只是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站在窗外,一些地方还在这磅礴的大雨下闪亮着微弱的亮光,雨幕的密布令云响有些不安与惶恐。墙壁上的钟表指着的时间已经是五点半了。
云响平静下来心情后才能够想起那场梦,梦境中的种种,回忆不断详实,不断深刻,络腮胡,老黄,梦裁者,不真切的浮现。
受的那两脚,挨得那一巴掌,令他愤怒起来,双拳攥紧,可是很快的他又愤怒不起来了,反而是疑惑,为什么他回忆起来,那些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隐约只能记住大概的特征,但是这些特征也模糊的很,就好像是这些人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
络腮胡和老黄,这两个反复无常,情绪多变的人,犹如变态般,给现在的云响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而再一次想起初入梦境的那段旖旎,刻骨铭心的女孩,也是难以想起她的容貌。为什么?云响失落的发问。
梦中的屈辱想来也不过是那黄粱一梦,不过是美梦成了噩梦,这样的安慰着自己,泛着苦涩,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黑白照片,虽然黝黑的屋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只一个方位,一切都浮上心头,云响眼眸中再次充满了悲伤,叹了口气。
他拍开了自己卧室的灯,行走如行尸走肉,随后坐在地上,倚靠着床,面前便是一个硕大的落地镜,顺手拿起的啤酒放到嘴里的云响,望着落地镜的自己,呆住了。
不过几天的时间,唇边长满了黝黑的胡子,深陷的眼窝,大大的黑眼圈,无神的眼睛,还有头发上不知道沾上了什么,粘的一块又一块,比之大街上的乞丐差不了多少,潦倒如此。
“呵,生活苟且一个,得过且过”云响低声喃喃自语,大口吞咽着啤酒,低下了头,几滴晶莹的泪水掉落下来,现在,就这样吧
云响再次睡了过去
周围一片黑暗,脚下隐约能看到两条羊肠小径,弯弯曲曲延伸至不同的方向,远远望去,有两个光点。云响怔怔的,他又做梦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立刻能感觉出自己在做梦,而且他知道左边的小径是通往梦境的方向,没有任何来过这里的经历,却是如此清楚的知道。
但右边的小径他不知道通向哪里,除了这两条路,没有其他的方向了,而这条路通向的方向,再差,也差不过梦境吧
云响不知道了自己走了多久,像是不知疲惫,又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麻木的走着,右边的小径他走了太久太久了,久到没了时间的概念,回去的路看不见,前方的光亮看不到尽头,周围笼罩的全是黑暗,压抑,云响的负面情绪在不知不觉中疯狂的积压,眼球充满血丝,脖子上爆出青筋脚步愈发沉重拖沓
终于到了,在云响几近崩溃的时候,眼前豁然一亮,刺的云响一阵恍惚,胸中的怒火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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