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弦月悬于夜空,映照出几分孤寂和凄凉。
万里山风呼呼作响,吹拂过些许恐惧并忧伤。
韦小宝生怕自己被那山风吹得掉了下去,慌忙抓住了宁中则的手。
“冲儿,你啥时变得这么胆小了?”宁中则叹了口气,想起冲儿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好男儿,如今却成了这副德行,不免难过,又想,“冲儿这病必须得治,我和师兄虽有些把脉的手段,对于医术其实是一窍不通,听说杀人名医平一指手段了得,不过他性子古怪,医一人杀一人,倒是不能让随便冲儿求他医治。”
又想,“那平一指的师弟屈数手医术谁稍有逊色,但也差不多太多,且他居住的地方离着衡山派刘贤弟之处也不远,他日和师兄去参加刘贤弟的金盆洗手,不如拜访他,求他去替冲儿诊治一番,只不过那人在江湖中的风评不怎么如何,听说十分好色……”
念及此处,宁中则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又多了几分忧虑。
至于韦小宝这会儿却是在纠结“孔怀兄弟”和“五岳剑派”到底是什么关系,纠结再三,忽一下豁然开朗,“孔怀兄弟姓孔,五岳剑派姓五,他俩姓不同,自然不是兄弟,对,是连襟,一定是连襟。”
念及此处,他更是沾沾自喜了起来……
韦小宝随着宁中则带领,走下思过崖后,便向华山派而去。
半路上,宁中则忽想起了一事,便停下了脚步,松开了他的手,郑重其事说道,“冲儿,有件事,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师娘,什么事?”
“鉴于你今日的表现如此拉胯,你师父可能不打算带你去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了。”
“金盆洗手?”
韦小宝一愣,这词自己也没听过,但转念一想,好像明白了——那个什么姓刘的既然能黄金脸盆洗手,姓岳的肯定是捞钱去了,辣块妈妈,捞钱也不带我这个大弟子,姓岳的我操你奶奶!
韦小宝自然不知道所谓金盆洗手,实乃是退出江湖之意,这会儿只当“金盆”是“黄金的脸盆”;尔后便哭着央求宁中则起来。
“你如今这副德行,我就是帮你说再多的好话,你师父也未必会答应,看你自己的表现吧。”这时一声叹气,宁中则也是无奈。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华山派正气堂前。
正气堂正中放着一张摆着一张才长桌,长桌两侧端端正正的放着几十双碗筷。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在一旁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其他弟子见状,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站着,也有几个大弟子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师兄,我们回来了。”走进正气堂后,宁中则叹了口气。
“冲儿怎么样了?”岳不群慌忙问道。
宁中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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