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梁乙埋是真的妥协了吗?”

“他不妥协,他还有什么办法吗?儿子死了,女儿背叛了他,唯一靠得住的妹妹又被宋人掳走,他不向本令主低头,只有死路一条!”金令主那苍苍白发在午后阳光下变成一片金黄。

左进年毕恭毕敬地站在五六尺以外,万分小心地道:“还请主人明示臣下,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为主人准备登基礼吗?”

“嗯,当然,本令主用几年时间来布这一局,不就为了这一刻吗?”金令主突然精神倍增。“你去告诉梁乙埋限定他三日之内准备好一切。”

“是!”

很快梁乙埋得到消息,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很快他便尽心尽力地操持起来。

左进年对此很满意,似乎他很快便能跟着主人身份地位水涨船高,封王封侯都不在话下。

次日,左进年与梁乙埋一起在大殿内外监督宫人们工作。左进年对内侍宫娥们的认真细微非常满意。为了确保不出意外,日落收工时,左进年对殿中陈列摆设细查了一遍。

梁乙埋在左进年身后,脸色微变,眉头略皱。

直到左进年小心关上殿门。

梁乙埋心有不甘地退下。

眼看着一切都布置妥当,大殿被装饰一新,每一处都是金碧辉煌。

尤其是那宝座,曾经坐了西夏几代皇帝,它是大夏国最尊贵的象征。

只是梁乙埋从头一天便没在大殿露面,只派了一个小厮前来告诉他,梁相爷去游说所有文官,必定按礼着朝服参加大典朝拜新帝。

如此左进年自是无话可说。

此时所有武职全部出征,文官又因惠宗久未上朝,梁太后只在偏殿听政,文官们对大殿重新装饰陈列虽有所疑惑,但仔细想想也是明白,更是在梁乙埋对大家细说之后,大家欣然接受。

明天便是主人再登大宝的时刻,左进年为了明日的大典顺利进行,本想一直守在大殿。

梁乙埋却双手捧着托盘走来,托盘上盖着锦帛。

左进年正要去掀开锦帛,梁乙埋连忙阻止,喝道:“左将军,不可!”

左进年虽有疑惑,但见梁乙埋如此郑重其事,也不敢放肆。

“这是本相命人为主上制作的龙袍!左将军若是想看,须得心怀敬畏,小心谨慎地打开看!”

左进年只得依言,擦了擦双手,然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揭开锦帛,锦帛里果然是叠放整齐的龙袍。

“这龙袍还得有劳左将军亲自护送至主上住处。”梁乙埋恭恭敬敬地奉上托盘。

左进年不敢推却,小心翼翼接过托盘。

再次打量了大殿里的陈列,便命人全部退出,并指派几名亲信看紧大殿大门。

左进年带领剩下十几名亲信随同护送龙袍。

终于安全抵达。

金令主见到龙袍格外开心。

又对左进年道:“是时候去把那小娃子带来。”

左进年终于发怒了,天天需要摆脱尾巴,若是摆脱不了,便直接杀掉,管他们是谁派来的。

“出来吧!”左进年站定在树林外,前面是一片杨树林,他不想进林子中,毕竟他只带了两名手下,如果对方人多,在树林里视线受阻,很容易被阴。

傅攘夷还在犹豫要不要现身,便有几个人已经跳出来,她连忙按住身边蠢蠢欲动的魏锦华。

这跳出来的人还真不少。

傅攘夷暗自庆幸,她们二人又躲过一劫。但她并不感激这些替死鬼,因为在她们眼中看来这些人都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收。

漆黑的夜里,借着冷冷的月光,傅攘夷与魏锦华姐妹俩冷眼看着西夏御前侍卫总长左进年再一次杀了十几个西夏人。

傅攘夷自从知道父亲被西夏人杀害,她便主动请缨,带领几名兄弟潜入西夏境内,一边打探消息,一边查寻杀害父亲的凶手。

不日,便锁定行踪诡秘的左进年,经过几番周折,虽然打探到一些消息,兄弟们也一个个相继暴露,之后,左进年毫无人性将他们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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