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翠微宫四壁已经千疮百孔,一些雕刻精美的玉石摆饰,也碎了一地,宫帘,幔帐都已经七零八落。能工巧匠们精心打制的桌椅也早就只剩一堆堆废弃的木头。
“还用打么?梁丞相?左将军?”沈清月找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倒是王兴还紧张地握着他的长矛。
左进年还想动手,但见梁乙埋叫侍卫上前捉住沈清月。
王兴着急,把长矛一横,拦住侍卫们。
“王兴,算了,省点力气吧!”沈清月眯着眼睛道。
左进年这才知道沈清月这是束手就擒。他便有些后悔,方才若他和梁丞相尽力一搏,定可以救回太后,如此一来,老主人的计划才能完美进行。谁知这沈清月突然来这么一手,将老主人的计划全部打乱。
“丞相既已知这沈清月无力反抗,为何方才不出手救太后?”
“左将军此话之意是让老夫不顾太后之生死,与凤天雷殊死一搏?”梁乙埋冷言冷语地反问道。
他自从知道左进年从来都是另有主人,便暗中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碍于暂时还动他不得,便表面上还是对左进年和颜悦色。
但现下,他实在不能忍受,这左进年不仅对他与太后不敬,还想凌驾于他之上。实在可恶至极。
左进年被梁乙埋冷言相讥,才发觉自己这阵子犯了梁太后和梁乙埋的许多忌讳,他们却并未介怀。他心下暗惊,更清楚,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卑职不敢!”
“呵呵,梁相爷,你可真是只老狐狸!你快要骗过了所有人了!”刚来到沈清月面前的侍卫听到她突然说话,都吓得不敢往前靠近。
“清月郡主果真厉害!连老夫这点小九九都被你看穿!”
沈清月这时却又不再理会梁乙埋,只是冲眼前的侍卫们懒散地道:“本郡主岂是你们这些粗鄙的汉子可以碰得?快去抬顶轿子来。”
侍卫们进退两难,都僵立在原地。
梁乙埋脸上带着不知何意的笑容对侍卫们说,“去,快去抬顶轿子来!”
侍卫们如获大赦,一溜烟都跑走了。
这情形,把王兴给看迷糊了,这方才还打得天翻地覆,怎么现在这梁乙埋对郡主如此客气?
一顶雕花棱轿子很快落在翠微宫的院子中。
“梁相爷,让他们把轿子抬进来吧!”沈清月得意地笑着说。
梁乙埋也笑着冲外面的待卫们说:“把轿子抬进来!”
轿子停在沈清月面前。
“王兴,扶我上轿!”沈清月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王兴闻言,连忙单手拿矛,另一只手臂将沈清月衣袖牵起。
沈清月摇了摇头,笑着道:“王兴,你好像长我一岁吧?”
“嗯,是的,但在心里,郡主是我的师父!”
“你这么说,我以后便不教你武功了!”
“郡主,千万别!”
“那好,以后可不可以只当我是你的亲妹妹!你父亲是我大叔,你义父也是我义父,我不是你亲妹妹是什么?”
闻言,王兴豁然开朗了,道:“对哦!”
“既然对,妹妹现在动不得,你扶妹妹起身,合不合礼教?”
“这?这?”
“哼!”梁乙埋冷笑着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也不催促。
“梁相爷,本郡主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快点找个太医看看,本郡主怕你的手臂快要废掉了。”
梁乙埋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他试着抬了一下双臂,双臂竟不受控制,始终耷拉着。
王兴终于摒弃了礼教约束,伸出左手揽住沈清月的腰,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原来,沈清月刚才封住了自己几处大穴用来护住心脉,此刻停下来,四肢经络瞬间气滞不行,动弹不得了。
这让王兴很不是滋味,这么厉害的人,突然变成这样,王兴忍不住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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