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家里的空房间是原来他儿子的,只有一个木板床,在大伯家吃过饭后,我和弘泽两人挤在那张木板床上,只觉得身下硬实实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弘泽渐渐响起轻微的鼾声,我却还没有入睡,突然间我脑子里闪过和雨莫在外住宿的画面,恍惚中感觉身边正躺着雨莫。
我转身看过去,却看到眼前是个男士,又恍然回过神来,自己倒是也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告诉自己睡觉
第二天,大伯早早拉着山芋去了镇上,我跟着弘泽走了十多分钟崎岖的小路后,走进了一所没有校门的学校。
坍塌的土墙中留出一个大大的缺口,这便是学生走进走出地方,里面的教室都是瓦房。
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是用一些塑料制品护在上面学校中间的空地上是一个木制的篮球架,上面的铁圈已经锈迹斑斑。
墙的边角处长着杂草,整个环境实在让人和学校联想不到一块。
经过询问我们找到了校长,一位年近半百的女性,带着厚厚的眼睛,瘦小中却带着几分女强人的味道,听说我们是来采访的便热情的招待。
“校长你好,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一下关于学校的发展和现状,然后会如实的报道出去,也希望有外界的朋友可以帮助到咱们学校。”
弘泽把笔记本打开,准备坐着记录,我则打开了录音笔。
“我是学校的第二任校长,同时也兼任数学老师,这里还有三名老师,其中一名是外地来的支教生,学校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比较贫困,村里也没有钱建房子,教室的房顶都被补过了好多次,每到下雨天都会滴水,以前来这的老师都陆续走了,只留下了两个。”
校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去年来了个支教的老师,为期一年的时间,再过两个月也要走了,所以,我们老师的任务量非常大,更重要的是,孩子们的学习环境比较恶劣,窗户没有玻璃,冬天会把手冻得长了冻疮,但这些孩子从来没有人说过什么,饭都是自己家里带来的,放学回去还要走好长时间的山路”
校长平静的叙述着学校的情况,我的心却一点点被触动,虽然以前也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情况,但我身临其境的感受时,心里不觉涌上一股心酸。
和校长聊过后,我们又来到了教室外面看着里面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孩子,木制的课桌几乎都是残缺不全的,不是桌面上有几个破洞,就是桌腿被绑了“绷带”。
看着孩子们手里拿着短短的铅笔和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我又一次为之一颤。
我们等他们下课的时候找到了那位来支教的老师。
通过和她的谈话,方才得知,她是主动申请来这里的,她说她在大学期间来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写生,回去的时候迷了路,这里的村民就把她带回来留她住宿。
后来她发现了这所小学,就暗自下决心将来要来这里支教一年,但是她即将毕业了,城里已经安排好了工作,她不得不回去。
即便若此我还是为这位老师感到由衷的钦佩,我和弘泽又陆续向两外老师了解了情况,得到的信息都大致相同,在这个贫困的山村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来建造学校。
我们离开的时候,孩子们还在上课,小小的校园里只有孩子们读书的声音和几声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墙边的杂草在风中微微摇晃,像是在向我们倾诉者什么。
校长叫了村里的三轮车把我们送到镇上,望着越来越远的这个山村,我想我和弘泽都在心里暗自决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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