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乃是一个手持双斧的黑汉子,一脸凶相,十分怕人。
小吏在前引路,行至凉亭下先找曹达华说话,上前唱个喏,躬身行礼道:
“老管家,敢问那边钓鱼少年可是皇城司使李牧之吗?”
曹达华对于陌生来人十分警觉,今日观音寺不曾对外开放,山下牌楼特有观音寺告示,这两个黑汉子来此作甚?
曹达华摸着胡子盯着奇怪来人上下打量一眼,试探道:
“二位是什么人?如何敢提我家相公名讳?”
那黑胖小吏赔笑道:
“小可乃是郓城县小吏,奉本县相公台旨来东京公干,听闻仁义无双东京第一好汉李牧之大人来了观音寺,今日特意来此寻他,还望管家通传。”
那小吏说罢,从袖中掏出一锭十两雪花银,往曹达华手中塞去,李牧之严于律己,早有规定身边之人不得收受贿赂,曹达华哪里敢收,推拖回去,本欲痛斥,但来人态度诚恳,一直赔笑,故而不耐烦道:
“公人稍等,我去通传相公,见与不见,全不赖我。”
黑胖小吏欢喜不已,再度行礼感激:
“李皇城使见不见小可,全在李皇城使,与管家并无干系,劳烦管家了。”
“那你们两个在此等候片刻。”
曹达华便去给李牧之通传,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生怕惊扰了李牧之钓鱼雅兴。
那小吏一旁的凶恶黑汉子立时不爽,就要发作,呱噪道:
“哥哥,那个李皇城使是个什么鸟人?也敢让哥哥在此等候?若是依着俺,提着那鸟人前来跪下见哥哥才舒心。”
黑胖小吏瞪着凶恶汉子低声训斥道:
“李皇城使仁义之名不在我之下,又是我的亲族,你若再敢胡说,且自己下山上,休要坏我好事。”
“哥哥如此说,俺闭嘴就是。”
那凶恶黑汉子这才安静等候。
曹达华行至坐在石头钓鱼的李牧之旁边,附身耳语了几句。
李牧之听了看都不看,听说有郓城县小吏来找他愣了一下:
“山东郓城小吏?那里距离东京千里之遥,这厮居然来找我?”
李牧之并未多想,只是欢乐一笑,打趣道:
“该不会是被称为山东及时雨,仗义呼保义的孝义黑三郎宋江吧?”
曹达华听了陪笑道:
“老爷,您这玩笑开到天宫南天门了,那宋江早就落草为寇,乃是梁山泊匪首,如何敢来东京寻死?”
“您可是冥界大仁大义的地藏菩萨,他不过是梁山穷凶极恶的短命小鬼。”
“莫不是他活的不耐烦了,来寻您的麻烦?那倒好,你这尊地藏菩萨好生超度了他,免得那厮再作恶。”
李牧之想着远近并无大事,前后都是忙里偷闲,便起身向两位来人走去。
“也罢,那我就见见他们,你来替我钓鱼。”
曹达华接过鱼竿,安心垂钓,李牧之悠闲走向那二人。
只是走的进了,乍一看,倒令李牧之不由得一惊。
前面一黑矮汉子,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
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
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
后面一手持双斧的黑汉子,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
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杀下云梯。
李牧之一看到这二人心中耻笑道:
哪里来的挖煤之人,竟然找我?
待李牧之行至长亭下,二人跟前,端坐在石凳之上。
黑矮小吏上前唱个喏,躬身行礼,只是那屁股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恩相可是大名鼎鼎仁义无双的东京第一好汉皇城司使李牧之?”
李牧之点头微笑道:
“正是在下,不知你们二位是何人?在下有言在先,从不安插亲信,你们若是挖煤之人,还请令投他处。”
哪个知道李牧之刚说罢,站在最后手持双斧的黑大汉不悦道:
“你是哪里的官老爷?竟然敢说我家哥哥是挖煤的?”
黑矮小吏立刻呵斥道:
“你这黑厮,不得对李皇城使无礼。”
然后对着李牧之行礼赔罪:
“李大人见笑,此人乃我愚蠢义弟,有些暴躁痴傻,说话也不中听,还望李大人千万恕罪。”
李牧之摆手无所谓道:
“好说,好说。”
黑矮小吏见李牧之果然如外界传言心胸宽广,待人接物皆是上品,从不摆官架子,立刻凑到跟前低声道:
“不知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写的太垃圾了,没看人啊,再坚持一下,实在不行只能太监了,只是觉得对不起一直追读的看官老爷,好纠结,给一直支持的义父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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