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戒过毒瘾,也堕过胎,她的母亲生下她在她能自己拿起筷子吃饭那天起就已经跑了,到如今也不知所踪。其实寒倾雪也曾想过,还不如像别的意外怀孕的小女生一样将自己遗弃在某个垃圾堆里,然后被智能清理机械碾压成一个个垃圾块早早的离开算了。记忆中这个母亲很年轻,除了叫过她的名字,抱过她,其它的便都记不清晰了,就连名字寒倾雪三个音到底是不是这三个字,又或许只是生她的女孩喜欢的某个虚拟影视里的女主角,这些她也无从知晓了,记得临走时只是说出门一趟,甚至连再多一句话也没有留下。至于父亲爷爷奶奶亲戚什么的,更是见也没见过,全由自己照顾自己,幸得有着在孕育接生仪器一出生就被刻印记录的指纹信息,领着由国家每年汇至的津贴和补助硬是自己把自己拉扯到了如今。
而从小长期吸食致幻和兴奋药剂的年轻身体也已是千疮百孔,虽在经过现代的联邦医疗科技和仪器也算是修复的七七八八,可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病痛又如何治疗呢。这是她的问题么?她没有一次是自主的。毒品是玩耍时最好的小闺蜜偷偷放进饮料里倒给她的。堕胎则是因为聚会喝了点酒吸食了药剂后被其他男生还有一次是在晚回家的路上,仅仅晚上9点多钟,离自己家也就不过百来米的小巷子里,被两个吸毒的醉汉
所以,这是她的错么?谁又能回答她呢?这些看似整洁而又超现代化的城市,这些美丽而又鲜亮的背后,这城市的地底翻腾奔涌着的腐恶臭水,又席卷着多少的纯洁灵魂,隐藏着多少的肮脏和丑陋。
经过安检检测和人面系统的识别,寒倾雪刚停在一道大门前,门侧墙上的通信设备中就传出了一道稳健而又中气的声音。
“你到啦?”
“是,常教授您好,我是之前跟您联系过的”寒倾雪话还未说完。
“叫寒倾雪对吧,我还记得,快进来吧。”
“是,谢谢常教授。”话音刚落,门便向上升起,露出了一间百平方左右的大会客厅。
“哦,进来之后向右一直往里走,我在资料室呢。”
寒倾雪闻言便迈步进去,客厅空旷而又明亮,天花板上可调节的模拟太阳灯光充斥满了整个房间,照耀在四角矗立的精致花瓶和四面墙壁上巨幅的山水画上显得异常华丽耀眼,整屋地上铺设的羊绒地毯和庞大的几座真皮制功能沙发便也足以让整个客厅显得古典而雅致。
通过一道走廊,最里面的门开着,隐约的看到里面一道模糊的身影坐在办公桌后埋头正看着什么。
“哦,不错不错,很漂亮的女孩子嘛,老头子我以后可有眼福喽。”常教授微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寒倾雪,便又埋下头去,仿佛他所谓的眼福就如同一个玩笑一般让人好笑。
“呃常教授您好您说话真幽默。”不出所料的,寒倾雪来了一次极尴尬的回应,手足无措的羞红了整个脸颊。
“呵呵,你别看老头子我年纪不小了,可与人打交道这些弯弯道道或许还不如你们这些小姑娘呢,可能这就叫不修哎不拘小节嘛,哈哈哈。”
“常教授确是做大事的人。”
“唉什么大事不大事,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能修一方只属于自己的净土便足以长乐呦,其他的事呢,谁爱操心谁操心去吧。”
“倾雪之前拜读过教授的很多文献和著作,但有些涉及敏感被呃但我觉得确实是救世之道,教授说修一方净土,倾雪深以为然,我便是为得到救赎而来,让我救赎世间我可能办不到,需要像教授您这样的渊博而有学识之人,但我希望能如您所说,在这肮脏不堪的世界给自己修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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