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白岚坐在窗台发呆,今晚的夜幕似乎平静了不少,那种如同天马座流星雨一样的密集的流星群已经看不到了,有的只是从海上匆匆掠过的散兵游勇。
平静中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响晴的房间里呼吸急促而均匀,哥哥在家的日子,女孩子总是睡得很安心。
打开那本散发着流光的卡册,轻轻抚摸着金属质感的纹路,越来越多的困惑缠在他的心头,让他夜不能寐。
洗澡时,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肌肤,并没有出现南风儿后背的那种花纹。
他知道那些女孩子隐瞒了一些情况,她们刻意修改了一些纹路,可是她们却忘了隐藏那些存在的铅痕和淡淡的日期。
结果就是白岚清楚地看到那些纹路组成了一幅清晰的生物图案。
所以她们害怕,她们害怕除了卡片之外,她们的身体也会成为那些怪物出生的载体。
白岚的心思沉甸甸的,他盯着女院那边很久了,最终还是拿起了手中的枪。
一旦她们身上的怪物孕育成熟,以营地脆弱的防卫能力,死的就不会是两三个人了。
如果那一天真的要到来,那么就让那一天到来吧!
可是,他最终还是在沉默中放下了枪,起身推开门向外面走去。
怪物是怪物,人是人,怪物的过错不能由人来背,她们也是受害者。
南风儿和她的两个姐妹最终还是和其他人分隔开来,白岚站在她们的院子外等到了天亮,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她们没有反抗,只是要了一些时间回去收拾了衣物和个人用品,然后沉默地跟在白岚身后走向防备森严的隔离中心。
南风儿的消失没有在营地引起波动,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就算是卓天骄,对这些事也是一知半解。
在市的行动完成的高效而迅速,农用机械拿到了它们被烧毁的电子元件,只是理工男们将它装回去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口袋似乎多了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零件,理工科直男们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3大作和刺激的教学视频,却依旧没能解决风力发电机如何将风能转换成稳定的电能问题。
温实初向儿子们吹嘘他们如何在城市中戏弄那些惧怕阳光的蚀心者和不大聪明的巨人和棘狼,却只字不提他们几乎每一刻都在生与死的钢丝绳上跳舞的危险经历。
白岚坐在铁栅栏前面给南风儿带了一些书,女孩儿在苦闷的监狱中得到了一丝精神的慰藉,却没有胆子向白岚提出更多的要求。
白岚走之前对南风儿说道,“卓博没同意我在全聚集地进行全面检查的建议!”
“如果这种事情不可逆,那么应该会有更多的人进入这个监狱,而大多数人会选择隐瞒真相!”
一语成谶。
南风儿的监狱旁很快多了一个熟悉的狱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那一刻悲喜交加的心情,昨日的长官沦落成今日的刑徒,那种报复性的快感很快就被同病相怜的哀伤代替了。
与铁窗外崩溃而嚎啕大哭的响晴儿相比,白岚倒是淡定很多,他详细地没有丝毫细节遗漏地向全副武装的医生描叙每一丝细节,他像巴浦洛夫一样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先行者的筹码向前开路。
这种对自己对他人严肃认真且负责的态度深刻地打动了南风儿,让她心中对白岚把她关进监狱的一丝丝怨恨一扫而空,而对比白岚的所作所为,她为自己一些略微不成熟的行动感到羞愧。
两个人就此成了邻居,成了邻居之后倒没有更多的话交流,闲暇下来的两个人都在看书。
南风儿看的是文心雕龙,而白岚埋在一堆神话中不能自拔。
“医生说,你后背上的像是什么?”
白岚挠头,“时间还太短,纹路不清晰,我感觉是一只狗”
看的出来他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说话就特别搞笑。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异变最先在南风儿的身上产生。
先是高热,然后是昏迷不醒,卓天骄亲自带领着卫兵包围着这块监狱。
那是一声惊人的爆裂,密集的能量在这片牢房汇聚,天空仿佛塌了一角,然后月光透过混凝土的地下室顶板照射下来。
整栋地下室都被蓝光照射,而在刺地睁不开眼睛地光幕中,一只三只眼睛的银狐从虚空中踏着光路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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