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谭家公子皆每日领走两位工人,然人只去不回,今日却是轮到张留,韩默千般叮嘱道:“张兄切要小心。”张留与众人亦觉情况不对,然人皆渴求富贵,竟是无一人有离去之意。

话说张留及另一工人被领到屋内,却觉此处血腥异常,却待要走时,被人猛砸头部,晕倒在地,奈何屋内昏暗,至死也不曾明白是何人所为。所来者手操利刃,竟将二人开膛破肚取其心肝腰肾,来者直呼血腥难忍,然手中刀斧却不曾停下。原来这谭昭天生阳痿,自尚委屈,又遭妻子安阳公主嫌弃,恰逢管家贡一偏方,要用年轻男子腰肾心肝煲汤,服用半月可得好,谭昭便与管家谋和,出此奸险之策,可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韩默已心知肚明,然却无有良策,又是一日无事,其自外出打探情报,因其身手敏捷,躲过诸般盘查,翻过层层楼阁,忽见得:凤扉亮槅映黄纱,龟背秀帘垂锦带。

一美艳女子正对窗涂脂抹粉,韩默暗忖:此人估摸着便是安阳公主了。近日来,吾已将此地摸排清楚,今却要待一良机。

韩默自回房内,然未过多久,却听得屋外响动,韩默推窗查看,却见刚才那女子妆容华美,领一众侍女于后院赏花,韩默却把眼瞧那安阳公主,不料其却眼尖,一回头便见着一俊朗少年盯着自己,韩默佯装镇定,把眼瞧去别处,复关上窗。这公主却自觉好笑,便问侍女道:“那厢屋内住的是谁?”侍女答道:“是少爷寻来的工人。”公主早已心知肚明,暗忖道:“这个死鬼,这般好东西可不能教此无用之人糟蹋了。”原来这安阳公主亦不是甚好人,谭昭为先帝时之新科状元,先帝见其颇具文采,便将女儿安阳公主许配于他,然不料其却无能,此甚是令安阳公主羞恼,便时常出言羞辱谭昭,这公主却耐不住寂寞,时常自去寻年轻男子求鱼水之欢,府中之人亦是心知肚明,奈何其身份尊贵,于是无人敢言,今见韩默一表人才,体格健壮,便早已有此意。当即便唤过侍女,一行人往此处前来。

众做工的怎见过如此貌美之女子,皆毫不遮掩,直勾勾盯着安阳公主看,唯韩默低着头,一旁侍女喝道:“汝等腌臜之人,怎敢盯着公主贵体看。”众方知其为公主,恐引祸事,便皆低头。

那公主言:“吾今欲选一能干之人,为我贴身男仆,侍奉左右。”话毕,其便轻迈金莲,移步至韩默身前,抬玉手托起韩默下巴,见其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便满心欢喜,当即道:“今欲汝随我左右,汝可愿意。”韩默佯作欲拒还迎道:“即是公主抬举,小人岂有不愿之理?”

公主笑如银铃:“汝却是颇懂风流,今随我前去,可不得生乱。”韩默道:“小人遵命,定当谨随公主左右。”然却心里暗忖:“此诚天赐良机。”众人离去,一侍女遂领韩默入一厢房,侍女道:“今后此处便是汝居住之地,若是公主有吩咐,汝切记立刻赶到。”韩默恭敬道:“多谢姐姐提点。”那侍女笑道:“汝今年岁几何,便唤我为姐姐。”韩默道:“小子年尚满十七。”侍女道:“既是如此,汝便唤我为巧姐即可。”二人又聊一阵,巧儿方离去。

韩默心想:这安阳公主定是一水性杨花之种,先前怕是也找过一众男子,我若不早下手,必引来祸患。

待到傍晚,便有人来唤韩默道:“公主唤汝前去。”韩默自知为何,便往那公主房内走去。

且见那公主半裸,独坐于床上,见韩默前来,便屏退左右,待掩上房门,公主开口道:“我那夫君,终日不见踪影,与他人寻欢,独留我一人独守空闺,好生寂寞。”韩默道:“如若不嫌弃,小人愿与公主解闷。”公主欢喜道:“且来此处与我解闷。”只见那公主香肩半露,一抹,纤纤玉足,蕴风情万种,韩默毫不羞怯,自宽衣,将那公主服侍得满心欢喜,二人遂寻得一些鱼水之欢,次日天未亮,韩默便潜身回屋,无人察觉。

如此数日,一日行事中,那公主却言道:“那谭死鬼,终日与我之侍女厮混,甚是可恶。”韩默自觉机会已到,便言:“公主身份尊贵,既是见侍女之罪过,便治其罪,也无人有意见。”

公主笑道:“汝却是甚知我心。”又是一夜寻欢无话。韩默回屋后,便使信鸽传信与秦戥,言称,教其明日来访谭府,日中之时事可成。

然这公主却甚是心狠,即日便寻来一包砒霜,待午饭时,将砒霜投入汤盅,即唤侍女喝下,侍女初不觉异样,回屋后,却腹部绞痛,印堂发黑,恰逢谭昭前来,见心爱之人如此模样,慌忙问有何事,侍女言于公主处喝汤之事,回屋便觉腹痛难忍,不久便气绝。

谭昭素受欺辱,今遇此事,怒火中烧,汗毛倒竖,遂提剑去寻那安阳公主。谭昭踢开房门,这公主见其怒气冲冲提剑而来,起初先吓了一跳,而后又自觉得意,谭昭怒喝:“汝这毒妇,我平日素受辱于你,汝却仍下毒害我心爱之人,今便要与汝拼个你死我活!”

公主不以为然道:“汝与其私下寻欢,吾尚未究其罪,况我贵为公主,汝凭何轻信她言,其必是污蔑于我!”

谭昭十分羞恼,却待拔剑,又惮其身份,恐连累家人。

公主见其胆怯,便道:“汝即提剑而来,岂不是欲谋害我。”而后又讥笑道:“汝寻来三十男子,用去壮阳,可有成效?舍得三十名男子的命,却如此钟爱一侍妾。”

谭昭自觉羞恼,说不出话,却待转身离去,忽被人从身后勒住脖颈,来人手劲颇大,未待其反应,便已将谭昭勒死。安阳公主吃了一惊,却见来者竟是韩默,公主道:“其虽提剑而来,并未要杀我也,汝今杀了他,却如何是好!”

韩默冷笑道:“汝这毒妇,却留你何用。”遂拔谭昭之剑,自顾自道:“谭昭与安阳公主发生口角,遂拔剑杀人,后畏罪上吊自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