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再绵长也有渡口湖,再宽广也可以上岸。唯有“江湖”既没有渡口也不能上岸。“江”是什么,“湖”又是什么只听一个略显稚嫩的童音:“江湖是人心,也是欲望”
三月,群芳争艳的季节。漫天遍野的花铺散开来是上帝最美的勾勒。五彩缤纷的图案仿佛可以掩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黑暗。
这里却看不到一点儿的生气,路边的黄花被一堆堆白骨压的喘不过气来,原本沁人心脾的芳香夹着尸体腐烂的臭味,被阵阵春风拂到各个角落,令人呕心呕肝呕肺。
战火过后,那些充满生机的袅袅炊烟变成了一座座死寂的枯冢。曾经远近闻名的李家村,现在也是一座荒冢。那个稚嫩的童音便是这无数座荒冢间仅剩的几个活物中的一个。
一个全白头发,穿着单薄的青衫麻木衣,身形枯瘦的,皮包骨的老头躺在地上,腰间挂了个黑葫芦,腋窝里还夹着根弯曲的木拐杖。
眼睛微闭,面无表情,若不是时不时打几个鼾,还以为是个死老头。老头身旁四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三个男童,一个女童,都是粗布衣衫,男孩的衣服都有些脏,黑一块白一块,女孩的衣服虽旧但洗的很干净。
一个枯瘦的老头加上四个玩泥巴的野孩子,和大多数流浪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有一点区别的话,也许就是在这纷乱的世间,他们侥幸还活着。那稚嫩的童音就是其中一个男孩发出的。
只见那稚嫩的童音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和大多数爱听故事的孩子不同,他更爱讲故事,而他故事的来源据说完全来自于他的梦境。
在他兴高采烈,滔滔不绝讲故事的面前,那些爱听故事的小伙伴原本没有生机的面庞,立刻丰富了起来,他们那死神般的眼睛一下子活了过来,他们眼睛活过来的那一刻,他们的面庞也变得俊俏无比。
或许饱受灾难,仍然坚强的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听这个名叫李叶的故事大王讲故事了,他的故事是他们幼小心灵的一种精神力量,是他们的希望与憧憬。
这个滔滔不绝讲故事的男孩原本或许也应该是非常英俊的男童,只是他那麻花卷般的头发长期垂下来遮住他的大半张脸。
然而这时,恰巧一阵风吹起麻花卷般的头发,另外半边脸路了出来。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那仿佛是一张被恶魔吻过了的脸,奇丑无比!
他那暴露在衣服外面的手掌也是左边的那只,仿佛被烈火烧过了一般,皮肤皱褶,而另外一只则完好无损。原本兴奋的他的眼神里忽然流露出一丝自卑。
指着地上的一只黑色的蚂蚁叹道:“人,就如同这蝼蚁,渺小而卑微。”说完顿了顿,似乎若有所思,呆了一会,喃喃自语道:“蚂蚁啊蚂蚁如果不想被欺负就要变的强大。”
正在这时一只白色的小狗狂奔过来,“汪汪汪”狂吠的声音不绝于耳。“小白,小白”男童的目光从蚂蚁身上移开,很快他迈开步子迎接朋友似的跑到小白狗身边蹲了下来,右手抚摸着小白狗的头。
这个动作屡试不爽,每次他抚摸小白的头,小白都会乖巧的就地躺下了有时还会用舌头舔他的手指。但这一次,小白狗如遇大敌似的狂吠不止。
男童往小白跑来的方向望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声雷鸣般的虎啸震碎了这个沉静的白天。“哇老虎”颤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一个小伙伴嘴里蹦了出来。
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在孩童面前出现了一张血盆大口,闪着金光的尖牙,寒气逼人。那是一只棕黄色的,身长超过三米的大老虎。
“孩子们快跑”白头发老头一骨碌爬起来叫道,声音苍老而嘶哑,显然他是被这尖锐的虎啸惊醒。“爷爷,快带弟弟妹妹跑”麻花卷般的头发的男童冷静的回了声。
另外三名孩童早已瘫在了地上。就在这一刹那,老虎张开巨口已经向卷发男童扑了过去。呼吸之间,男童就要成为这只饿虎的美味。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团黑雾从地上冒出,瞬间膨胀,黑雾越来越浓,雾团越来越大,“嘭”的一声巨响,大黄虎巨大的身子被震的倒飞了出去。
黑色烟雾散尽,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凭空出现。全身黑的发亮,坚硬如同铠甲,样子居然和蚂蚁一模一样。只是这蚂蚁,竟然有十五六米高,六只脚如同刀子一般锋利。
不知道什么时候倒飞出去的大黄虎已经被它那长长的弯刀似的黑脚勾了回来,并且刺穿了心脏。它的大嘴里已经开始咀嚼着几片虎肉。只一会儿功夫,那只大黄虎已经被它吃完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白发老头和另外三个孩子已经吓瘫在地瑟瑟发抖,只有那卷发男孩神情自若,临危不乱,他瞪大了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既有些惊奇又感到疑惑,只是他一点儿也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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