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披坚执锐赶来增援的卫队整齐的列阵在刑务堂外,面对他们的,则是刚刚受凌锋指使留在此处阻挡卫队进攻的七名卫兵。

这七名卫兵,大部分气势汹汹的提着长剑,他们大都惧怕自己的性命再受到威胁,担心自己的家人失去儿子、丈夫、父亲。但一小部分人,则似乎颇有默契般,悄悄的退到了后排,他们聚拢在一起,小声商议着。

“这凌锋,看似武功了得,但刚刚明显已经身受重伤,估摸着也是活不久了,咱又何必担心威胁到家人?”

一名脸上带疤,看着凶神恶煞的中年人开口道。

“有道理,不如咱们还是乖乖的继续为东武帝国卖命算了,免得两边不是人。铁心跟着东武帝国,至少几十万的大军在背后撑腰,他凌锋势单力薄的,就算这狗日的命大真是活下来,他那什么跟我们斗?”

那刀疤脸听了同班的话,附和着赞成了一句,跟着朝着杀来的卫队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并没有叛逃,以免误伤。

随后,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一名“同伴”身后,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斩下了那名“同伴”的首级,其余几名打着小算盘的顽固分子,也冲上前去,迅速的解决了那几名被凌锋忽悠做了棋子的卫兵。

“刘副将,辛苦你们了!”

解决了叛乱之后,一名看似文质彬彬的青年卫兵扯过衣角,一边擦拭着剑上的鲜血,一边朝着带队赶来的刘军副将打起了招呼。

“这位小兄弟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刘副将是个独眼,左眼在幼年和街头混混打斗时被碎石弄瞎了,如今带着个厚厚的羊皮眼罩。他客气了一句,却并不迟疑,当即又收拢那几名散兵,带着队伍继续搜捕起凌锋的下落来。

陈府占地十五亩,气势恢宏伫立在九元城西北郊。

府内亭台楼阁,大小鱼池,前后府园等一应俱全,可谓是富丽堂皇,说它是迷你版的皇宫也不为过。

陈爷爷,正是陈家的家主陈铮,凌锋3岁离家时,他已经四十来岁,如今的陈铮,已经是年过花甲,全靠着手中那柄檀木手杖这才能颤颤巍巍的四处走动。

早年陈家便与凌家成为了至交,那会儿凌家尚未经营生意,家境也不好,陈家上一辈便开始做生意,两代人攒下来些许家财,因此,隔三差五的,陈家也会拿出点柴米油盐资助一下凌家,而逢年过节,凌家也不吝惜钱财备上厚礼到陈家拜访。

他的夫人陆洁早在去年身染重疾去世了,多亏膝下的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又是帮忙打理家族产业,又是床头床位的照顾着,也算是可以颐养天年了。

但不知为何,今夜的陈铮总是莫名其妙的预感到会有大事发生,纵使夜已经深了,他却怎么也无法入睡,索性在三子陈辉的搀扶下来到前院聚财池上的小亭中坐下。

“咚咚咚”

此时凌锋已经凭借着记忆,一路谨慎小心的躲避着卫兵队的搜捕,七拐八转的终于来到了陈府的大门外,他也不犹豫,两指搭在涂满金粉的铜制门环上,轻轻的扣了三下。

很快,一位样貌年轻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将偌大厚重的木门开打了一条小缝,露出半截脑袋和水汪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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