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搂着小丫头,宠溺的刮了刮小鼻子,对秦伯说道:“到灞水再说,布呢?”
“哦,好,布在这呢。”慢慢适应了秦嵩说话方式的秦伯应道。
接过布,秦嵩就比量了一下马身,找个位置一用力,“刺啦”一声就把布匹撕开,然后又把剩下的布匹抻开几尺,又是“刺啦”几下,扯下大小不一的三块。
把后扯的这三块布对叠几折,分别用针线连了几下,就把它缝在第一块的中间和两边。
“嘻嘻,哥哥,你在干什么呀!”一边的彩儿看了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哥哥是在做衣服吗?可这口袋太大了,彩儿穿着,要从口袋掉出去呢。”
秦嵩不禁莞尔,把缝好的布匹往马身上一搭,说道:“哥哥做衣服,不是给彩儿的,是给大马的。”
说完把两边耷拉下来的布头紧紧的系在马腹下面,拉了拉松紧,很好。叫过秦伯把彩儿举到马背上,拍拍马身,嘴里说道:“这样在马上坐着,就不会打滑了。”
秦伯已经被秦嵩刚刚的操作弄的愣住了,看看在马背上举个枯枝、转头四望的彩儿,虽然手舞足蹈,却坐得极稳,丝毫不虞掉落下来。久经战阵的他立刻就反应出秦嵩给马穿上衣服后,会意味着什么。
“秦伯,拿纸和笔来。”秦嵩说话了。
正狂喜间,听到秦嵩索要纸笔,也不答话,抬腿就往后边的行李车跑去。刚跑几步,想到彩儿还在马上,正想叫过一名家将过去保护彩儿,就看见路边亭子里有几个书生摇头晃脑,一个少年正提笔沉思,就几步窜上前去,抢过纸笔,又飞奔回来。
秦嵩画了个马鞍递给秦伯,心想,八岁了,给大唐发明个马鞍,被传出去也不算什么了,顶多说是自己适逢其会的无奈之举罢了。当然了,最好把马蹄铁也弄出来。可这个,不找个好点的借口,有点惊世骇俗了啊!这要是有个白胡子老头就好了。
一边虚扶着彩儿的秦伯看了图,图上画的比眼前这个糙货好了何止百倍!于是更加兴奋:“小少爷,你这个给马穿衣服的主意太好了!咱唐人可不比草原番邦善骑,上马后只能用一只手拿兵器,十成力气也只能使出七分。有了这个马按着,挥刀、射箭都可全力施为,这简直,简直是哈哈”
彩儿也叫着:“哥哥,是呢,彩儿在马上好稳啊,不往下滑了呢,嘻嘻,大马也能穿衣服了。要不,哥哥,你再给大马做双鞋吧!”
鞋!
秦嵩笑了,说道:“好,哥哥就先给马画双鞋,到了灞水,找铁匠做出来。”
“嗯嗯,好呀好呀,哥哥最厉害了呢。”彩儿欢喜道。
马蹄铁更加简单,画出来给秦伯,见秦伯对这个弯弯的东西不甚了了,就说道:“既然是给马的,那最好用精铁打制,钉在马掌上,又耐磨,又能防滑。”
都是老行伍了,秦伯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个东西的价值,恐怕不下于那个马按着,甚至还要远高于它。不说别的,一场长途奔袭战打下来,马匹得跑废多少?大唐军马本就不足,这下可好啦!小少爷,你真的是晒裂的葫芦开窍了啊!
赶快把小丫头抱下来,秦伯就手捧着两张纸,如获至宝一般往后边车队走去。他要派人给国公爷和夫人送信,告诉彩儿跑出来追秦嵩了,更重要的就是这两张图了,马按着和马鞋,相信秦琼看了就明白。
还有,他刚刚情急之下夺了别人手里的纸笔,似有不妥,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拥有的,他得赶快从行李车里多拿些还给别人,还要好好给人道个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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