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从那时起我明白了自己的无知,于是这之后我天天往图书馆里钻。一有问题也往图书馆里钻
附近的图书馆有很对书,我第一本相中的是一本讲密码学的,当时啥都没看懂,但莫名其妙就记住了点奇怪的知识
她走入电梯,调入正确的频率使用正确的调制和编码后输入7355608。身份验证成功。
实际上辰变姐和教授收留了不少孩子,那些孩子到最后多多少少也被领养走了,而我一直和她们生活在这里。说实在话我也不想被领养走,或许是因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只是我不喜欢和他人相处。虽说很多时候她们都不靠谱,而且在靠谱的场合也给人一种非常不靠谱的错觉。
跟了那么多年,我受教授的影响开始眯眯眼了。就是那段时间教授特别关注我,不特指某个地方:“长大了啊。”
“长大了?我看未必。”辰变姐端详了我一会,然后撅嘴,“长大就长大了,那又咋样。”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两坨赘肉,很妨碍我跑步”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教授说罢还看了一眼辰变姐,特指某个地方。辰变姐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哼!不就欺负我平板支撑吗!教授你以前还没有呢!只是后面!!”
“哎平板好,受到的空气阻力小,跑步更方便,更容易存活。”教授摆摆手。
“教授你可别嘲讽我了!”
“但你想想,我们熟悉的有两坨的还活下来的,只有某个护妻狂魔了吧。”教授托腮。
辰变姐双手绣在胸口:“平板也有非正常死亡案例啊!”
“反复死亡反复被复活还连累别人的能叫非正常死亡案例吗。要不是护妻狂魔那平板早无了。”
我在一边抓着一只从钓娃娃机里花两块钱一次性钓上来的玩偶鹿,摆弄着鹿角,不解地听那番对话,可她们讲的东西我到现在想来也无法理解。
我觉得很尴尬,于是我走出门
早已有架直升机在顶上等着她了。
“还要多久诶”我摇下车窗。
“毕竟在城郊,出城要花费很久的时间。”教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甚至还在悠闲地嗑着瓜子。辰变姐在专心开车。
“所以去哪里啊教授!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毕竟视觉丧失了嗯。”
“教授你就别卖关子了诶”
“辰变,你说现在告诉她好吗?”教授问道。
“这可以,我是怕你一激动全抖出来了。”辰变姐回答说。
哦有惊喜诶那我暂时缓解一下我的多巴胺分泌量?
教授转头看我:“好吧,既然她同意了那我就说了哈,今天晚上有烟花晚会。”
我瞪着茫然的眼睛:“烟花那是什么?”
自从世界把烟花爆竹列为违禁品后,世上再也没有以团体和个人名义放过的烟花,引发了不少人的不满,甚至还上街游行过。在枪毙了几个人后,世界立刻发布公告,每五年在阴历正月十五会从深夜十一点开始举办一场时长三小时的烟花晚会,每二十五年在市区内举行一次。而这次城外的举办地点定在芭山的向阳一面。
“芭山的人肯定会很多。”辰变姐说,“所以先把最佳观景位给抢了”
“肯定没人会专门去咯,除非是我们这种历史的遗留物。”教授非常笃定地端起他在家里泡好的枸杞茶喝了一口。
“为啥?以前整个山都会被山大王占领啊。”
“现在人真的会对烟花晚会感兴趣吗。大多只会看吧。”
“那我们也可以去看。”
“但小二哈毕竟要出门撒泼撒泼,否则一不小心把家拆了可不好哦,”教授打趣说,“不过今天是十五日,车上那匹在水泥大厦中憋了很久的狼回归自然时看到明月会嚎起来吧。”
“狼?什么狼?车上没有狼啊?”我又不解了这车上有生命的只有三个人,其他的什么帐篷、野炊好像都是无生命的物品而已。硬要说的话,两人一狗还差不多,难不成在后备箱里还藏了只狼?
“喂,在说你呢,怎么没反应?你难不成是狗?”
我耳朵动了动:“我难道不是狗吗?”
“郎塚。”教授第一次这样称呼我,“你知道你名字的来历吗?”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说实在话我一直感觉这名字有点太男性化和复杂,具体表现在做卷子时别人已经看题了我还在一比一划写这俩字。
“郎虽然是一个姓氏,但其谐音为狼塚谐音忠。你是忠狼,不是狗。”
“虽然我们是无神论者,但在起名的时候还是稍微查了一下周公解梦。嗯,当然是免费的那种。你的数理是福寿,福寿共照的立身家数。签语为福寿圆满,富贵荣誉,涵养雅量,德高望重。它的含义是:最大好运,福寿圆满之象。顺和、温良、雅量。集上下之信,令人敬慕,多受福泽,德高望重,自成家业,富贵荣华。为吉祥有德,繁荣兴家的大吉数。当然这是你十二岁之前的。”
“可是我之前可运气一点也不好。”回想起在贫民窟的日子,我的狼耳立刻焉了下去。
“你那时还没名字呢。”
这个名字的寓意原来是这样来我还以为理科生完全不懂语文的魅力,没想到她们居然还为此特地查过周公解梦,嗯,虽然是免费的,但至少还是上心的不靠谱,还是上心了。不过问题来了
还有我是人!我不会狼嚎!!
“真残念啊,我还期待你嚎一声呢。”
“那个我绝对做不到!绝对!”
“郎塚大人,临时再派您任务实在是抱歉。”接应员恭敬地将她迎上机,毕恭毕敬地递给她一张三维地图。
她看都没看就直接丢在了一边。
我人生中只看过两次烟花,一次是那时,这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回忆之一。
不仅是烟花。
那次摘下眼罩后我的世界加了一层颜色图层,自那以后我也能看到彩色的图像了。好像是基因工程还是酶工程啥的,我没有研究过这块。
那个夜晚的草地很凉,很湿,我坐在她们中间,抬头看着漫天绽放的火花。一开始我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和丢在贫民窟里的导弹的声音完全一致,但我回头一看,发现她们都在我身后,我就心安了我即便转世也难以忘却的这。
还有一次是最近学院的文化祭。无事发生,就和返校拿成绩单一样。
“教授!”我蹦蹦跳跳跳回家,“这次我是”
“跑!!!”
教授第一次以这种语气回答我。
我拔腿就跑。
砰一声,世界一下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慌,让人恐怖,让人只能靠第六感来判别事物。一只手突然掐住我的后颈。那只手用力很大,我像猫被夹住后颈一样突然动弹不得。但
“我不是猫!!”我一口咬在那手上。我可是狼啊!虽然只是被两个人认证了而已,但我可是狼!!!
一个手刀打在我的风府穴上。我眼前一黑,就在意识即将失去的时候,我被丢进了房门。
辰变姐和教授胸前插着两把刀。
到达目标所在地上空距离一干米处,她打开直升机的门。接应员将她善用的狙击枪递给她,她熟练地做好了一切准备。端起枪,她透过瞄准镜轻而易举地就锁定了目标:一男一女,是对夫妇,这早就知道了。
那对夫妇在开心地聊着什么。眨眼的瞬间那两人的头发好像瞬间变成了白色,聊天内容也变成了一些高端的研究。
反正至死也不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毕竟怎么可能从空气中挖掘信息呢,我又不修化学。
今天是1015年6月28日。是个大晴天。一道晴空霹雳,一对鸳鸯倒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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