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要你好好的,咱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我这就来救你!”我心恸处,情随意动地说道。
然后使劲地撞着紧闭的石门,直至身体满是伤痕,只想试图撞开,但事与愿违的是只有多出的血迹,却是无缘了开门!
这时,与行尸走肉般的壮汉们周旋的莫寻宗,眼见陈麒性命将危,又担心我的莽撞行为,在无暇顾及的情况下,大声地对我呵斥说道:“毅麟,别撞了,这石门有蹊跷,需要另行的开启方法,张纯凤与这帮人一样,受戾气影响,已经完全丧失了心智,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但是你得冷静,否则也会受到影响,难道你想变得和他们一样吗?”
情急的我只想打开石门,救出陈麒,如此简单的事情现在做来才发现,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却是那般的遥不可及,明明近在咫尺,却有着天各一方的距离。
焦急使我胡乱了思绪,只是一个劲地想着:爷爷已经离我而去,我不能再痛失手足,如果真的变得丧失心智,能救到陈麒,我想这也值了。
冲动的我顾不上莫叔叔的劝谏,奋力地撞着石门,任凭鲜血淋漓,也执道不悔,痛哭地喊道:“爷爷已经没了,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陈麒的离去,我不能!”
莫寻宗听着袁佬逝世的消息,内心虽是早有准备,但也猝不及防,伤叹四灵山诀禁忌处所预示的凶兆,在见证众叛亲离的征兆后,又逢来了大凶之卦的来临,感慨这一切来得太过匆匆,这刻,他只恨自己来得太过迟缓。
转眼又看到倒地的陈爷,内心压抑的苦和痛再也按捺不住,心扉意冷道:“如果当初没有袁陈二老的收留与照顾,就不会有现在的莫寻宗,而现在自己不但没有保护好袁陈二老,就连他们的子嗣在受难的关头,自己却也显得那样的力不从心。”
顿时十年前的画面不觉历历在目,那刚好是在竹溪镇闹饥荒的一个寒冬,十三岁的莫寻宗躺在竹溪村的山神庙里,忍受着饥寒交迫的他看似将要奄奄一息,是我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一碗暖兮兮的稀饭,在爷爷牵着我的手将要离开之际,莫寻宗露出欣羨的表情匆匆地跟了上来,最后在我停滞地步划与他双眼相惜的刹那,是心善的爷爷将他带到了桃花村,有心地陈爷将他留在了身边的场景。
一想到这里,莫寻宗深感惭愧和内疚,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也是无奈,如果再不去设法制裁眼前的行尸走肉,恐怕自己将会由此落下遗憾。
但是这里戾气导致的暴戾就是因为孤魂与怨灵的累积所致,杀死这些本身成为牺牲品的介入者,只会增长这里的戾气程度,获得适得其反的效果。这一点,莫寻宗心知肚明,也是他迟迟不肯下手的原因。
眼下的情况可谓十万火急,为了弥补亏欠,避免造成遗憾,莫寻宗不得已而为之,打破了与陈爷禁止使用易录所载之法的约定,想出以臂血开光灵刃的方法,随之用刀身沾染自己手臂的鲜血,并念念有词道:“一气化阴阳,阴阳度万劫!”
但见刀刃如沐金光,闪闪所致,尽是戾气所散,人心回时。
将本来丧失生命的壮汉尽皆度化,没有了戾气的驱使,肢体不全的壮汉顿时大都一命呜呼,只有两个遍体鳞伤的壮汉还在地上苦苦哀鸣,场面血腥骇人。
度化过受戾气影响的壮汉们后,莫寻宗心系陈麒安危,急忙制止住豁命撞击石门的我,然后看到从我身上掉入地面的五行八卦仪,瞬时,充盈于脑海的画面使他悲泣之极,关怀地对我说道:“毅麟,莫伤心难过,有我在,你们都会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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