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说他五行不全,命里缺金,故叫徐金鑫。

自打徐金鑫出生以来,就生活在这名叫水洛的城市中。整座城市被一层由叶子组成的结界包裹着,本地人叫它洛樱之羽。

它阻挡水洛城外面一种名为苦风的病毒,保护人们不被苦风的感染。

在夜色的庇佑下,两名少年,拎着鱼竿,抱着一条大鱼从海边向着山里逃窜,一位身披铠甲的中年人紧跟其后,“你们两个站住!把鱼给我放下!这条鱼有危险的。”

徐金鑫跑在前面,“你们也太小气了,这条鱼是救命的,等我有钱了,还你个十条八条的。”

三人你追我赶,越过小溪,穿过竹林,顺着水洛城唯一的山脉跑去水龙攀山。

胡振托着圆滚滚的肚子,喘着粗气,“金,我实在跑不动了,不然你拿着鱼先走,我来挡住他。”

金没有接话,把鱼用右臂夹住,左手拽着胡振继续向前跑,跑到了山中,东躲西藏的,才勉强甩开了身披铠甲的中年人,二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山林中。

胡振翻了个身,“谢谢你能帮我,这下我母亲的病可有治了!”

徐金鑫面向天空,看着漂浮在空中若隐若现的叶子回答道:“好兄弟不必说这些。”

一炷香后,太阳从山中缓缓升起,两人站在山顶,望着那一条盘旋环绕着整个水洛的江流,波光嶙峋壮丽恢弘。

徐金鑫将鱼举过头顶,对胡振说:“是不是有这了条鱼,你母亲的病就能好?”

胡振激动地回答:“江湖郎中是这么说的!”

金拍了拍胸脯,刚要开口吹牛,手上一滑,鱼向山崖蹦了出去。

胡振反应及时,双臂紧紧的把鱼搂住,鱼可能是被他勒的太难受了,一口咬破了胡振的右手背,痛的胡振躺在地上打滚。

“你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别装了。”徐金鑫毫不在意的说道。

只见胡振身体蜷缩,双眼发红,头上满是汗水。

徐金鑫发觉胡振并没有在开玩笑,赶忙扶起胡振,“你怎么了?”

片刻之后,“嘿嘿”的声音从胡振嘴里传出,左手指着徐金鑫,右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金竟然被我骗了!”

徐金鑫被气的瞪大眼睛,一个大脚开将胡振朝着回家的方向踹了出去!

就这样两位少年抱着鱼,吵吵闹闹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而胡振被咬伤的右手,悄无声息的愈合了,并在上面出现了一片叶子图案。

天微微亮,鸡鸣声从胡振家的院子里传出,胡振家住的比较偏僻,徐金鑫与胡振告别后,迈着大步,哼着小曲,向家中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家门口,徐金鑫家的院子不大,门前摆着两尊石狮子,一雄一雌,气势凌人。爷爷说这两尊石狮子可以辟邪。

徐金鑫双手叉腰,看着家中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太阳都晒屁股了,爷爷怎么还没起床!”此话刚出,一双粗糙的大手,将徐金鑫拉进院子里。

“爷爷,你这么鬼鬼碎碎的干嘛!”金大声问道。

爷爷名叫徐勤,爷孙二人相依为命,爷爷是当地有名的铁公鸡,守财奴。

徐勤焦急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身上一股鱼腥味!”

徐金鑫解释说:“胡振母亲的病情又恶化了,大夫说只有海里的鱼做汤,才能治好他母亲的病。此等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徐金鑫义不容辞!”

“你义不容辞个屁!现在到处都是通告,通缉两名去海边偷吊的少年。看来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喽!回头爷爷给你多烧点冥币过去。”

“爷爷,你正经点!别吓我啊!”

徐勤回答道:“你爷爷我会拿自己孙子的命开玩笑吗?海里不受落樱之羽保护,那条鱼如果受到苦风的感染,他母亲吃了很可能会出事啊!我得赶紧到胡振的家里去看一看。”

为了以防万一,徐勤拿上了自己的武器,和孙子徐金鑫一同来到胡振的家门口。

三十五年前的傍晚,许许多多的树叶飘向水洛,绿色的叶子在天上飞舞,从北向南刮来了一阵带有清香气息的微风,风中掺杂着绿色的丝线,人们都在那梦幻的景色中陶醉。片刻之间,将绿色丝线吸入肺中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双眼血红,见人就咬,完全没有人性可言。水洛一夜之间,成为了丧尸的家园。盘旋整个水洛的江流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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