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浅以倒骑姿势稳稳落在哈赤的马上,手心向后一拉缰绳将马转身。
飞驰的骏马被猛然拉缰,飞起前蹄,立起上身,伴随一声嘶鸣。杨浅在马身上凌空一个翻身转正身体,将马对着迎面追赶而来的蒙吉、甘宁等人猛挥一鞭。
蒙吉、甘宁等人眼见哈赤落马,不知他的死活正焦急万分的赶来营救,却见那马车里飞出来的男人把哈赤的马调转方向对着他们跑来。
调转方向后,那匹骏马不顾身上已然换了主人,又飞驰起来,风驰电掣中杨浅竟然从马背上站起来,他将宝剑缚于身后,缓缓从腰间掏出一个竹筒。
随着杨浅马匹渐近,甘宁终于认出马上的不是嘉梁城名医杨大夫是谁,没想到马车上的竟是杨浅。
杨大夫在北境三郡小有薄名,医术胜过军医,医治好过军医束手无措的病案,也曾常到各府为军眷出诊,故甘宁认得此人。
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儒医竟有如此身手,好一个真人不露相。
甘宁虽生在边塞,毕竟与中原梁人生活了近十年,十年来从往来北境的中原人口中听到过很多传奇故事,知道中原有很多世外高人,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功法,甘宁猜想可能遇到了高人。
马匹继续相向疾驰,距离越来越近。
贺丹骑兵见敌人已进入他们弓弩的射程,纷纷从马上将随身带的弓弩张开,还没开始上弦,就见马上的男人把手里的东西对着他们一抖,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跑在众人前边的几只巨狼哀嚎一声纷纷跌倒。
有两只跌倒时还绊倒了后面一个骑兵的马匹,人仰马翻。
本来雪狼毛皮甚厚,暗器很难令其中招,但夜色中狼眼绿油油如鬼火般最是明显,杨浅的攻击目标全在雪狼双眼,百发百中。
后面蒙吉一看,马上狼嚎一声,让群狼散开,放慢追赶。
贺丹骑兵的弩箭终于上弦,上百只箭羽向杨浅齐齐发射出去,只见杨浅将手中的乌红宝剑在空中飞转,如同一个轮盘一样将箭羽纷纷吸了过去,然后软绵绵地落地。
马匹愈发靠近,杨浅已经来到他们十丈以内,他将右手的机关一抖,顷刻便有数十枚飞针散出。
飞针较弩箭的重量等同虚无,藏于夜色之中无声无息根本无从发觉,等到蒙吉感觉小腿微痛时,他的马已经栽倒,在他身后的十几个贺丹骑兵也纷纷落马。
这次杨浅将攻击方向放在了他们的马匹身上。
蒙吉落马之后一声狼嚎,命令群狼后退。剩余的几十头狼虽然忧心蒙吉状况,但不得不遵循号令止步。
甘宁在马上大声疾呼:“蒙吉,可还好?”
“无碍,只是下身麻痒难耐,不得动弹。不要管我,去救哈赤。”蒙吉回到。
甘宁听到他下身发麻,知道他应该中了暗器之毒,心想中原人果然狡猾,这个杨大夫不仅医术高超,身手了得,还是个用毒高手。
他勒住缰绳不在向前,对杨浅喊道:“杨大夫,我们不知马车中的是杨大夫,以为是王府家眷藏在马车上,所以多有误会。”
杨浅也勒住缰绳,听他的话突觉好笑:“误会?我若真是个梁国普通百姓你们就不赶尽杀绝了吗?恐怕我没有这等身手,你也不会说是误会了吧?”
甘宁面色尴尬:“没想到名医杨大夫会是用毒高手,只是昔日悬壶济世的名医变成今日的嗜血屠夫,让人委实无法相信。”
“这有什么相信不了的,杀狼救父的梁国英雄将领都可以变成通敌卖国的奸细,何况我一个大夫。再说我今日并未杀人,我不是梁人,对你们贺丹也没有刻骨的仇恨,所以刚才那一应贺丹人都还活着,他们只是中了点小毒,我只对雪狼那群畜生并未留手而已,那些畜生祸害无辜百姓,本就该死。”
听到杨大夫说自己并非梁人,甘宁稍作宽慰,这样的身手如果成为贺丹劲敌,于国来说绝非什么好事。看来刚刚杨浅并未对哈赤下死手,甘宁略安心些,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扎图交代。
“我们贺丹大军即将入城,杨大夫也不希望与我们在这里空耗时间吧,不如我今天暂且放你一家远去,我贺丹兵士应该中了你的毒药,只要你将解药给我。”
“刚刚用的是寻常麻药,无需解药,一个时辰后就可以动了,只是你们莫要再跟着了,否则我必不再客气。”
甘宁一抱拳,表示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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