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的平淡无味,沈墨只是除夕的时候到大伯家陪着大家吃了顿饭,沈建权和江月华似乎对沈墨有话要说,但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沈墨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无非是和安初夏的婚事,他们知道安初夏已经怀孕,却不管不问,已经表明了态度。

大家也知道无法左右沈墨的想法,所以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最后也都选择闭嘴。

大伯和二伯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堂姐沈华庆因为怀孕,大伯母不允许她来回折腾,毕竟年龄大了。

沈浩只是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至于他的婚事,二伯母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初六送别的时候,沈建权只是让沈墨好自为之,多的话没有。

回到四合院,除了门口的对联,家里冷冷清清,福伯感冒了,沈墨到后面看了看,福伯笑着说:“等孩子生下来看一眼,我就该走了。”

沈墨不愿意听福伯说这样丧气的话,生气的说:“福伯,你说什么胡话,只是感冒而已!”

福伯如同对待自家闹脾气的孙子,摸摸沈墨的背,替他顺毛。

沈墨路过卧室,在窗户里看着把一碗汤倒掉在训斥玛丽的安初夏,沈墨知道安初夏为什么发火。

让马博文化验的那碗冰糖雪梨,里面确实含有苯基乙胺和羟色胺的成分,浓度非常高,是最新的一种神经兴奋剂,能强烈的刺激脑垂体产生极大的欲望,在本国不多见。

沈墨也终于明白她去年10月10号给自己吃的是什么了,应该还有同伙,要不然自己160的体重,瘦弱的安初夏如何能把自己弄到酒店。

从那以后,沈墨对于安初夏经手的东西都敬而远之,在玛丽固执的不让安初夏进厨房之后,安初夏本能的感觉是自己对沈墨下药的事露馅了。

但沈墨仿佛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安初夏不冷不热,安初夏每天生活的惶恐不安,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变得敏感易怒,不停地砸东西,但她砸多少,第二天新的东西会源源不断的送来,这让安初夏感觉到绝望。

与其说她在找玛丽的不是,不如说她在给沈墨示威。

春节阖家团圆,沈墨把自己一个人扔下去看望老太太,就连福伯、玛丽、马博文都会相互喜庆的报一声“恭喜发财”,圈圈的饭盆里堆满好吃的,所有人却默契的对她这个女主人不闻不问。

沈家一大家子聚会,没有她这个未来沈家少奶奶的位置不说,未来的公婆居然连看一眼都没有,这让安初夏前所未有的愤怒,她恨不得烧了这个院子。

沈墨在门口喊道:“玛丽,给我一碗鸡汤。”

玛丽欢快的答应着去了厨房,然后就听到安初夏砸东西的声音。

沈墨已经习以为常,看着安初夏微微隆起的肚子,他一天天的算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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