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的佩剑留在了燕寒宫,这也是燕栖寒不怕他一走了之的原因所在。
此刻,他背负着双手,昂首踏阶而。
这个小兄弟生得好生俊朗!
京兆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感觉很奇特。
说这个年轻人是读书人吧,不太像。
说他是练家子吧,长得又没有那么糙。
很快,一人与一队迎面接近。
山道不宽。
京兆尹那边人数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一支十数人的小队。
讲道理,你这边就一个人,该是让让道,到边站一站对吧。
可红衣叶飘走道从来都只走路中间。
并且眼看就要撞了,他脚步都不带停顿的。
一步一阶,速度很快,却显得很稳。
迎面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笼罩在阻挡在他前路的所有人身。
罢了。
京兆尹刚刚在风斗门一外门弟子那里吃了瘪,正是泄气的时候。
便指挥队伍让开道,让小兄弟先过去。
官兵们心有不满,却不敢违抗命令,快速分站到山道两边。
可这个红衣小子着实有些不礼貌。
别说道声谢,就是一个正眼都没给过。
在官兵们的夹道目送下登山而,片刻后就走远成了一个红点。
有官兵不忿。
“大人,我们是不是也太窝囊了点,一个外门弟子欺负我们,走路碰到一个路人小子还得让道!”
“是啊,那小子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我看比那风斗门的弟子还要张狂!”
京兆尹摇头,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兄弟毕竟是年轻人嘛,性子冲可以理解。
官兵们仍然愤愤不平。
可很快,他们就明白原来那个年轻人刚刚已经很收敛了。
那一抹红,在风斗门山门前站定。
真正的张狂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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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斗门正堂。
门主吕温正在招待贵客,谈笑间态度很殷切。
他主动放弃了正堂主位,陪客人并坐客席,且按照席位次序,客人在,他在下。
光从座次就能看出,客人的地位俨然比他还要高出一筹。
那是一名玄纹青衣的长者,五六十来岁左右。
腿横置一柄长剑,坐姿沉稳,举重若轻。
一面奉茶,吕温一面笑呵呵问:“江兄贵人事忙,怎么想到来风斗门看望兄弟了?”
称一声‘兄弟’算是高抬自个儿。
他吕温跟人家不过打过一些交道,朋友勉强算,真论交情,其实不怎么深。
“有些年头未见着吕门主了,趁着这次受邀到京城,路过贵地顺道就过来看一看。”江无首语态平静。
吕温盛情表示江兄到访,让我们风斗门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江兄定要多住些时日。
江无首婉拒,说是宫中老友相邀,他不好耽搁。
听到一个‘宫中老友’,吕温大约猜出了几分:“江兄说的是......?”
这点事情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江无首直言相告,说那位老友正是当今燕宫四象内卫的老阴。
说是请他去指点一位用剑的惊艳后生。
吕温顺嘴笑道:“江兄技高!要不也帮兄弟指点指点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随后,吕温招来他的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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