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冷笑道:“看来,这寒光工坊的背后另有玄机。走,明日我们亲自去走一趟。”

次日,二人来到寒光工坊。与振武铁坊不同,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具作坊,工人们忙碌着制造锄头、犁铧等器具。

朱标压低帽檐,走到一名工匠身旁,随意问道:“兄弟,你们这里可有制兵器的活计?”

那工匠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头:“客官,这里只做农具,兵器的生意我们可不接。”

朱瀚假意打趣:“不接兵器生意,那为啥你们的货还出现在振武铁坊的仓库里?”

工匠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匆匆起身离去。朱标见状,冷声道:“跟上他!”

二人一路尾随,发现那工匠绕过前堂,径直走向后院。后院内,一个身形矮壮的中年男子正在指挥工人搬运箱子,见到工匠神色慌张地跑来,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

“怎么回事?”男子皱眉问道。

工匠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男子脸色一变,猛地抬头四下张望。

朱标和朱瀚藏在暗处,默默观察着。朱瀚低声说道:“标儿,这人应该是工坊的管事。既然他如此紧张,说明他知道我们要找的真相。”

朱标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露出破绽。”

正说着,管事已带着几名壮汉朝门外走去,似乎要离开工坊。朱标和朱瀚对视一眼,悄然跟了上去。

一路上,管事谨慎地四处张望,最终来到一座偏僻的小宅院。他推开院门,低声招呼道:“杜老板,出事了。”

“杜老板?”朱标低声喃喃,眼中精光闪过。他和朱瀚对视一眼,暗中做好了抓捕的准备。

朱标和朱瀚静静地藏在小宅院外的一片竹林中,聆听屋内的动静。管事的声音略显慌乱:“杜老板,不好了,今天有人来工坊打听兵器的事。”

屋内传来一个低沉而带着几分压迫感的声音:“来工坊打听?什么来路?”

管事答道:“看装扮像是江湖中人,但问得太直白了。属下担心他们别有用心。”

朱标听到这里,轻声说道:“看来这个杜老板不简单,他恐怕就是幕后关键人物。”

朱瀚微微点头,示意朱标继续静观其变。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工坊最近的货呢?都送到哪里了?”杜老板的声音充满警惕。

管事回道:“最近一批货已经送到扬州的振武铁坊,还有几箱是直接通过水路发往金陵。”

杜老板沉吟片刻:“看来这些人是冲着振武铁坊来的。通知扬州那边,近期低调行事,务必将记录销毁,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是!属下这就去办!”管事匆匆答应,转身离开。

朱标眼见时机成熟,悄声说道:“皇叔,杜老板似乎才是背后的主谋,我们现在就拿下他,如何?”

朱瀚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标儿,杜老板能在江南如此周旋,说明他背后另有高人。直接拿下他,可能会打草惊蛇。不如先跟随管事,查清他们更大的布局。”

朱标点头:“还是皇叔深谋远虑。我们行动吧。”

朱标与朱瀚隐身在竹林的暗影中,目光紧盯着船坞内的动静。几个粗壮的工人正搬运着一箱箱货物,偶尔小声交谈,却被夜风吹散了声音。

“皇叔,你看那些箱子,上面的标记似乎被人故意涂抹过,难道里面就是兵器?”朱标压低声音,指了指货物上模糊不清的纹样。

朱瀚微微点头,目光如鹰般锐利:“八九不离十。这些货物若真是兵器,他们必然行事谨慎。我们若想追踪,不能贸然行动。”

就在此时,管事从船坞深处走了出来,周围的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站得笔直。他用冷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随后走到一艘较大的船旁,对船夫低声交代:“明日一早,这些箱子全都运到金陵码头。路上要小心,别多问,也别让人盯上。听清楚了吗?”

船夫连忙点头,压低声音回答:“管事放心,这条路我们走得熟,不会出差错。”

管事冷哼一声:“别掉以轻心,最近风声紧,若是出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朱标听到这里,轻轻拍了拍朱瀚的手臂,低声说道:“皇叔,这批货显然有问题。既然他们要去金陵,不如我们直接混上船,顺藤摸瓜。”

朱瀚略一思索,点头道:“可以。不过,这些人警惕性极高,我们需要伪装得天衣无缝。”

朱标眼睛一亮,指了指远处一处角落:“那边似乎有几名船工在歇息,我们不如借他们的衣服用一用。”

二人悄悄绕过船坞的主干道,来到角落里。几名船工靠在木箱上打盹,鼾声此起彼伏。朱标小心靠近,手中握紧一根竹竿,示意朱瀚包抄另一侧。

朱瀚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别弄出声响,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朱标迅速出手,竹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轻轻点在一名船工的脖颈上。那人闷哼一声,身体一软瘫倒在地。朱瀚同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另一名船工。

两人将船工拖到隐蔽处,迅速换上他们的衣服和斗笠。朱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露出一丝苦笑:“标儿,倒是多年未穿过这样的行头了。”

朱标压了压斗笠,忍俊不禁:“皇叔这身打扮,倒是别有风味。”

朱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贫嘴,正事要紧。”

二人混在船客中登上大船,船只在夜色掩护下缓缓驶离码头。江风习习,水面反射着粼粼月光,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桨声偶尔破开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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