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廷衍便不再问。

回了住处。

旁人都会为自家儿郎操心此事,就连在外征战的大伯父亦是。

佛堂。

常年陪伴在岑氏身边的钟嬷嬷从堂里走了出来。

面色不好,摇了摇头。

二郎,夫人说,不见。

崔廷衍自知是这个结果。

你可有将我的话全数转达。

钟嬷嬷怕他听了难受,说话已是委婉,叹了声气。

二郎,夫人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这种事上,分不出过多的心思去操劳,夫人说,婚娶一事,全凭你的心意,若你钟意,怎样都好。

若他钟意。

崔廷衍一道孤月面色,在寂静夜里,凉凉如水。

若我不钟意呢。

钟嬷嬷愣住了,小世子怎会说出这个话,二郎,你可是对老太君挑选的这门亲事不满意,你若是不满意,不如修书一封给国公爷

不了。同母亲说,我这厢就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她。

哎,好。

钟嬷嬷应下了,可也知道,不管小世子什么时候来看国公夫人,夫人总是不见的。

世子小的时候,便是这般不爱说话,一晃眼,都这般大了,眼看都要娶亲。

唉。

造化弄人。

李府。

李屈的伤有了缓解。

太子府柏甫慎身边的那位名医,今日下午来了她府上,似是在她府上长住下了。

就为了给李屈看病。

人是谁请的,自不用多说。

晚间李宴没用膳,吃不下一点东西。

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妆发,她也翻上了屋顶,看看北椋没事总爱上屋顶,要看的是些什么风景。

这一看,景色确实好。

不是她府里的景色好,是对面国公府的景色好。

两处楼阁,是两种光景。

国公府甚为繁荣,小世子的院宅,修葺的山水俱荣。

小世子。

小世子

胸口闷闷作疼,伤口未处理,这些她也不想管,此刻,有些烦闷的心思。

北椋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侧。

见她独自喝完了一盅酒,在她身侧坐下,一管横笛吹响,李宴才渐渐回神,手持着酒壶,转身望她。

待她一曲悲凉的曲声落。

李宴渐渐清醒。

望着北椋这副略显苍白的面容,眸中带笑:北椋,康王身侧,那名剑客分明不是你对手,你为何说是她伤你和李屈,倒是那名持软剑的紫衣女子,她的剑法,与你同宗同招,就连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是她伤的你,是吗。

紫耄。

她二人的剑法早就各自分宗,融合了新的剑招。

却还是被她看了出来。

北椋的音色比她的曲声还凉,尽管不想承认。

是。

这般,李宴不由得笑出了声,双手按向身后两侧,抬头望天上星空。

荀王身侧能人辈出,你欲要报私仇,凭我一己之力,扳倒他上柱国,恐要费些心力。李宴转过头来,望向她,面色转变认真,眼里再无嬉笑,北椋,你去太子府吧。

崔廷衍梳洗结束,在小书房案上看公案。

夜灯飘忽。

大丫鬟放了两盒糕点进屋,又从门里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倚书姐姐,世子爷今儿这是怎么了,又将自己锁在了屋内,连你也不让进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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