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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果见许之歌与越雅瑶耳间的蓝色,在越雅瑶声声询问下,越修随口说了句很好看。

等到四下无人之时,越夫人便找来衣妈妈商量,越说越觉得之歌和宋览很是般配。

但是衣妈妈想了想,有些犹豫道:“宋二公子是不是,有些过于少年意气了?”为人行事太过冲动,总是觉得他承担不住什么事,还需要再历练历练。

越夫人解释着自己的想法:“我也知他冲动,但是有宋府作为背后倚靠,应该不会出大错吧?”

她唇角轻轻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语调悠长:“人也就只有在这个年纪啊,才会毫无保留地表示他的心意。”

这样也好,不至于让之歌活得像她一样暮气沉沉。越夫人苦笑了瞬,其实她也曾试过逃离这恍若一滩死水的生活。

那时候,她与越侯爷才刚成婚,但是婚后却没有收到一句祝福。众人都在嘲她攀附权贵,行为不齿,费劲心机谋得了越家主母的位置。

她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心气正高着呢。受不住他们的冷嘲热讽,就想把位置腾出来,所以她逃了。逃离了谢侯府,也逃离了这个让她痛苦的京城。

她以为这样就能表明自己其实并不在意那个位置,就能让众人知道他们冤枉了自己。可是多年后再想想,她才明白这步是大错特错。

他们怎么可能会反省呢?倘若被他们知道了,只会大肆嘲讽,甚至还会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她是得感激越侯爷当时瞒下了这一切,给她找了个在外清修的借口,免了他们污蔑自己的名誉。

衣妈妈一顿,她怎么觉得夫人这句话是在暗指越侯爷呢?想想夫人和侯爷之间的相处,衣妈妈劝慰了一句:“您和侯爷之间其实早该谈一谈了。”

越夫人没应,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谈的,我和他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不说别的,单单只提逃离侯府这一件事,其实就能看出她担当不起越府主母。越侯爷自出生起就是未来的越府继承人,这么多年的教导历练下来,心思缜密;而她自小被拘于府中,没经历过外界的风吹雨打。只有在外面受了挫折,才悔悟自己行事有多莽撞愚蠢。

还好结局不坏,她幸运地遇到了许娘子,还过了一段与过去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只是可惜,纵使她隐姓埋名,却还是被越侯爷找到了。越侯爷找来的那天,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亲自把她带回了越府。

那应该是越侯爷婚后第一次正眼看她吧。他公务繁重本就劳累,还要抽空寻找自己,肯定更痛恨她了。

越夫人内心是不想回的,但是她现在有了顾忌,不再有那时孤注一掷的勇气了。为了越修,她放弃了抵抗。越修本该是越府的公子,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必小小年纪就奔波劳累。

所以她又被困在京城中,做一个端庄大方的越府夫人,生下了雅瑶,过着一如既往客气而又生疏的夫妻生活。

衣妈妈不赞成地看她一眼,觉得夫人是想差了:“侯爷放下了京中公务,亲自去找您回来。”这就表明侯爷喜欢夫人啊。

越夫人叹息地摇了摇头。她了解越侯爷,越侯爷只是觉得这是丈夫的职责,绝不是出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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